谢清予浑身一震,下一刻如一道风一样从阮辞面前一飘而过,转瞬了消失在了去陶然苑的路上。
李氏连忙把那个传话的丫鬟扣下,道:“二夫人真的自尽了?”
丫鬟捣头道:“二夫人是真的悬梁自尽啊,要不是映秋姐发现得及时,恐怕要香消玉殒了啊!”
阮辞笑了笑,道:“看来映秋发现得真的好及时。”
话音儿一落,那头管家从前院过来,见了阮辞恭敬道:“公主,连公子的轿子到了,说是要接公主过去。”
阮辞动了动眉,都这个时候了,温霁月来接她作甚?
见阮辞不做声,管家又道:“公主,天色已晚,不如老奴去回绝了连公子,等明日公主再去?”
阮辞抬手止住,起身道:“反正也不远,我过去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管家哪里放心,要是公主这一去又是一夜不归,将军知道了还不大发雷霆?
管家道:“要不,老奴先去跟将军说一声?”
阮辞似笑非笑道:“当然可以,只是眼下将军刚去了陶然苑,听说二夫人要悬梁自尽,你是要过去找不痛快吗?”
管家闭了嘴。
随后李氏去隔壁还猫了,阮辞便带着若灵一齐出了大门。
那顶软轿眼下正停在大门口,等着阮辞上轿。
这厢阮辞离府了,那厢谢清予火急火燎地赶向陶然苑,看见房中犹还悬挂着三尺白绫,面色有些发白。
叶代柔已经被解救了下来,纤嫩的脖子上红痕十分明显,呼吸虚弱、面色憔悴。
映秋在旁哭红了眼:“夫人,您这又是何必……”
叶代柔惨笑道:“我不过是被将军遗弃的人,活着也是碍将军的眼,不如一死互相都解脱。”
谢清予进房便把叶代柔揉进怀紧紧抱着。
两人许久都没说话。
后叶代柔溢出无辜又可怜的啜泣声。谢清予才道:“代柔,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该,不该刻意冷落你。”
“将军早就忘了代柔,还来这里做什么呢?代柔在这里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将军就是代柔的全部……可是现在代柔失去了全部,还有什么可活的呢?”
谢清予没想到会闹到如此地步,他把叶代柔抱得越发的紧,道:“谁说我忘了,我没忘,代柔,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叶代柔在他怀里哭得死去活来。
两人互诉衷情,仿若又回到曾经如胶似漆、心里眼中只有对方的光景。
叶代柔一直把谢清予留在陶然苑里,谢清予见她如是凄楚模样,亦是舍不得离开,一直到入了夜。
说起儿时的事情,叶代柔便笑中带泪道:“小时候我家世并不显赫,常常受公主的欺负。那时便是将军挺身而出保护我的,”叶代柔深情地望着谢清予,“往后将军也要继续保护代柔好不好?”
谢清予应道:“好,我会永远保护你。”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阮辞来,便道:“今日我才得知,潇湘苑的那只小猫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