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宁摁了摁额头,无奈道,“你先起来。”
“连累姑娘遭难,阿焕有罪。”
“阿焕,你知道的,我一直拿你当亲人待的,你若真的懂我,又何须说这些?”连宁苦笑了一下,“他日旧案平反,我倒是希望你能同我和四哥一起回洛州去……”
“姑娘……”
“我会救你,是因为你值得,快起来吧,我还有旁的话要问你呢。”
见她有别的交代,阿焕蹭了眼角的泪意,挪腾到他的床畔。
“姑娘有别的吩咐吗?”
“那些刺客现在如何了?可有消息吗?”这些来路不明的刺客,若真是父兄旧友,连宁还要为他们谋个生路。
“都被余大人带到刑部去了,高升戏班抓了十九人,其余连带也有二三十人,至于别的还没有信儿。”阿焕也好奇追问,“姑娘,这些人真的是您父亲的门客?”
连宁摇了摇头。
若是四哥在京,她还有个人商议。眼下,只能权宜行事了。
“刑部那里,你帮我留意一些,再帮我给钱庄的掌柜去一封书信。今日过后,我在宫里怕是更招人眼了,行动多有不便,诸事还需周掌柜帮忙。”
“姑娘宽心休养,其余的事情奴才会代为跑腿的。”
……
静养了半个多月,伤口总算结痂,连宁也可以下榻活动。只是这闭门不出的半个月,天气越发冷了,内廷司已经开始着手备下各宫的冬衣和炭火。
“天气都这样冷了,怎么还敞着窗户呢?”傅莹过来的时候,连宁在靠在窗边的躺椅上,望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