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给太后请安,可把您老给盼回来了。”秦嬷嬷上前搀扶了她,一边走,一边说道,“鸾秀宫的事儿,太后可都知道了?”
太后嗯了一声。
“江贵妃被贬,奴才一直不见太后回銮,也不敢私自过问……心里着实着急。”
太后笑了笑,“哀家早就说过盛极必衰。何况,皇后刻意将哀家劝到行宫去,若哀家回銮,岂不是枉费她的一片苦心?”
“太后,江州尹丞沈如青持‘万民剑’押解段侍郎入京了,朝上传来消息,沈如青奏请皇上将段氏一党绳之以法,抄没家产,以济江州。”
太后冷起脸来,“怎么?哀家也姓段,是连哀家也要一并绳之以法吗?”
“太后息怒。皇上还没有准他的奏……想来还有转还的余地。”
“罢了罢了,江州出了这样的乱子,谁也不能全身而退了……你去传哀家的懿旨,明日命京中三品以上的命妇入宫。”
“是。”
……
虽然人在南三所,连宁的消息却依旧灵通的很。
江州大旱,灾民流离失所,太后体恤下情,在宫里宴请京中命妇,为灾民募捐银钱,一日所得之资近四十万,朝中上下交口称赞太后仁德。
“算上段兴来抄没的家产,这笔钱足有百万了。”连宁一边饮茶一边幽声道,“舍了段兴来,这段家也算的上弃车保帅、破财免灾了。”
“姑娘,今儿一早碰到宝悦阁的紫嫣,眼睛红红的,奴才问了才知道,傅长使病了,还不轻呢,连太后的宫宴都没去呢,姑娘要不要去看看?”阿焕想起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