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对娘娘一片真心……”
苏栀嗤笑，“你还年轻，以后你会懂的。”
“那娘娘是不打算追究幕后凶手了吗？”
摇了摇头，苏栀问她，“追究了又能怎样呢。阿杜死了，佛经是太后所赐，难道本宫要出来指认太后吗？”
“可凶手并非太后。”
“本宫自然知道。太后虽出身段氏，可本宫诞育子嗣，依然是她的血脉，她又岂会谋害本宫呢。”
“那娘娘是有目标了？”
“并没有。”
“此人不惜用红花、丹皮毒害娘娘，可见惧怕娘娘诞育皇嗣。娘娘无论是否诞下皇子都已然地位尊崇，除非娘娘无嗣，此人可以一步登天，取而代之……”
“连宁！你放肆！”
苏栀瞪大眼睛，低声呵斥，“无凭无据污蔑贵妃，可是死罪！”
苏栀一边责骂，一边拽了连宁的袖子，将她扯到里面的小隔间去了。
看皇后如此慌张，连宁知道自己的揣测多半是对的。
这宫里，敢谋害正宫皇后的，恐怕也之后鸾秀宫的江贵妃了。
江氏与段氏有姻亲之好，她的兄长江昊兼任着宜州节度使，领兵数万，姐姐嫁给了户部侍郎、江州都督段兴来，家族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假如皇后久无所出，她是最有机会正位中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