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
阿焕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回来的时候,撞上了从鸾秀宫出来的万贵嫔,想是她在江贵妃那里受了气,正巧遇见奴才,出出气呗。反正奴才皮糙……”
“雪融膏,祛瘀止痛的。”
没等他絮叨完,连宁便递了小瓷瓶上来。
“这是傅长使送给姑娘的,如此贵重的东西,哪儿是阿焕配的上的,姑娘还是……”
瞥见连宁脸色冷了下来,阿焕才不得不接了药膏,“多谢姑娘。”
“阿焕。”
连宁瞧着他红肿的半张脸,吞咽了一下,才幽幽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几个要紧的人了……”
“奴才这条命都是姑娘给的,且宽心吧,姑娘是奴才的贵人,奴才还得在宫里一辈子护着姑娘呢。”
阿焕笑了笑,眼睛澄明的仿佛冬日里的阳光下的雪。
只因那年在青云庵里救了染上瘟疫的阿焕,他便总说自己是他的贵人。
贵人……
连宁的心又颤了颤。她想,她的生命里没有贵人,只有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