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追妻乱葬岗

亘古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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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烟花三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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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生产的时候,也顾不上男女大防,阮七七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现在阮七七说起什么坐月子,下奶的话,她就有些害臊。谁知这个医术高明、其貌不扬的大夫竟是个女子?

景如芬还从未见过女人能这么活!

阮七七见表姐弟两个要说体己话,就悄悄退出去,给他们留个空间。

萧恒和景如芬两个又哭又笑,好半日方才平静下来,萧恒这才不好意思擦擦眼角,叮嘱景如芬,“大表姐,如今你且在这里安心住着,缺什么就跟七七说。”

“七七?”景如芬不解地看着他。

萧恒面色一红,微笑着解释,“就是救了你们母子命的阮大夫。”

“她叫阮七七啊?”景如芬微笑着点头,“真是个好名字。”

萧恒又看了外甥,给景如芬留下些银两,嘱咐她好好歇息,这才出了帐篷找阮七七。

阮七七已经被拉到村民家中给人看病去了,萧恒也没打听,就有人把他带过去。

那是一户四口之家,男主人在南迁的过程中受了伤,如今躺在炕上瘦得皮包骨头,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女人是个三十上下的妇人,身子倒还硬朗,只是面色黎黑,显然也是饿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七八岁,都是大头娃娃,瘦骨嶙峋的。

阮七七没看到萧恒站在门口,看完之后起身笑道,“张嫂也不用担心,张大哥好好养上几个月,就能下炕了。”

张嫂黎黑的面容上堆满了欢喜的笑,“阮大夫,真是太谢谢您了。这,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您的,这真是,太寒酸了……”

“我又不是外人,张嫂太客气了。”阮七七收拾好东西背起来,“我明日让人给你们带些吃的,你们放心吧。”

张嫂眼圈儿红着拉着她的手送她出门,一转身就看到萧恒立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来了?”阮七七笑着迎上去,“怎么也不出声?”

“怕惊动你看病,”萧恒笑笑,顺手接过她肩上的药箱,“走吧,我们回家。”

这话说的十分顺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动作自然流畅地像是做了许多次。

张嫂送他们到路边,见萧恒背着药箱和阮七七并肩走着,开心地笑问,“萧公子和阮大夫什么时候办喜事呢?”

阮七七一下子呆住了,办喜事?他们之间?

她刷地扭头看着萧恒,就见这家伙耳根子都红了,可是并没有否认。

她以为他不好意思呢,忙对张嫂摆手,“张嫂,你误会了,我们之间怎么可能?”

张嫂有些惊慌失措,“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瞎说的。”

可是这两人这么般配,要是不在一起,还真可惜了。

但这样的话她可不敢再说了。

阮七七笑着和她告别,走出一箭之地,发现萧恒还在后头,不由得回头,“喂,你怎么这么慢?”

萧恒也没吭声,埋头往前赶,越过阮七七身边也没有看她一眼。

阮七七纳闷极了,他人高腿长的,怎么会落在她身后?刚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子一句话不说,还臭着一张脸。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琢磨不透。

两人回到义庄,萧恒就不见面了。

阮七七还以为他回了东宫,但等了几日,也不见他出现。

子夜等人也不见了,义庄只留下几个侍卫。

阮七七才觉察出一丝不对来,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

这一日她去一心堂坐诊,刚出门,就遇到休沐的张城,特意来接阮七七。

阮七七瞧着他手里的马缰绳,忽然想起那日萧恒因为她和张城同乘一骑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心里有些犯怵,不知该不该和他一道儿回家。

“七七,我等你半天了,”张城一见她,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眼,黑红的面孔浓眉大眼的,很是精神。

阮七七跟着他笑,“你来这么早做什么?不知道我晌午才回去的吗?”

“嘿嘿,我就是想早点看到你,”张城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大好意思。

阮七七也没多想,捶了他的胸口一下,跟他并肩走着,嘀咕着,“你说萧世子去哪儿了?这些日子也不见他回来?”

“听说他给母亲出殡呢,”张城看了眼阮七七,小心翼翼道,“这个萧世子也是个怪人,母亲出殡也不告诉别人,就在府里悄没声儿地办了。据说呀,”

他压低嗓门靠近阮七七,用手拢着嘴,“他连自己亲爹亲兄弟姐妹都不让靠前呢。”

“他爹在他母亲刚去那日,差点儿没把他打死,还是咱们把他救出来的。有恨也是正常的。”

阮七七没古人这种愚孝的观念,她觉得萧恒这么决绝并没错。越国公被处死,越国公府倒下去,循国公就觉得萧恒没了依靠,随意作践他,换做是她也要反抗的。

张城没说什么,就去扶阮七七,“咱先回去吧,有钱人家的日子跟咱们不一样。”

阮七七想了想,决定不回去,“你先走吧,我去循国公府上柱香。”

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怎能在这时候不去看看他呢。

张城见她不回,有些无奈,只得道,“上马吧,我送你去。”

阮七七这才让他扶着上马,两人一起去了循国公府。

门房如今都换了萧恒的人,自然知道阮七七的,直接把他们带到前面灵堂。

循国公夫人去世三个多月,棺椁一直停在清风院,凶手虽然查明,可都死了,也就没有再继续停尸的必要了。

萧恒在出京之前把母亲下葬,也是人之常情。

灵堂内,冷冷清清的,一个清瘦的背影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刻的石像。

阮七七却一眼认出这是萧恒的背影,她叹口气,来到灵堂,从循国公府仆人手中接过香,点燃拜了三拜,插到供台上。

萧恒这才抬起头来,见是她,目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就恢复如常,木木地问,“你怎么来了?”

“听说夫人出殡,作为晚辈特来祭拜!”阮七七说完又低头望着萧恒,“几日不见,你倒是清瘦许多,还请节哀顺变!”

虽然循国公夫人不是刚去世,但萧恒前些日子只顾着捉拿凶手,和循国公斗法,估计来不及悲伤,可现在就不同了,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凶手已经死去,他现在的心境,怕是更加悲苦吧?

多余的安慰话,阮七七也不会说,能说得出口的,也唯有一句“节哀顺变”!

萧恒点点头,并没说什么。

阮七七祭拜完,也就要回去了。

在她转身那一刹那,萧恒忽然轻声道着“多谢”!

阮七七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保重!”

三日后,萧恒以太子特使的身份出使扬州。

临走之前,萧恒来了趟义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人马点齐,让阮七七收拾好行装跟他一起去。

阮七七简单收拾几套换洗衣服,背上自己药箱,和崔氏、张来顺告辞。

崔氏是她前些日子就说服了的,再说她和崔氏不是亲生母女,崔氏也不好再管她。两人之间再也回不到阮开福在世时候的亲密,阮七七和她产生了罅隙,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张来顺神情复杂地看了阮七七半日,方才叹气道,“你爹不希望你给他报仇!”

“张大伯,我知道,只是身为人女,此仇不报,对不起爹爹疼我的一片心,”阮七七想起刚来的那几个月,阮开福对她嘘寒问暖,眼眶就有些湿润,“我走之后,家里的老小就劳烦您老人家看顾了。”

张来顺点点头,“你放心,老友的家小我义不容辞。”

阮七七迟疑了一下,才道,“阿城哥那儿,您帮我说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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