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的手法很独特,上下翻飞,不是那些姑娘们的绣花手法,也跟太医们的手法不同,竟是,从未见过的。
过了半个多时辰,阮七七才缝好伤口,打了结,拿小银剪子剪掉线头。
她摘下帖服的羊皮手套,转过身来看着几个黑衣人道,“伤口缝好了,接下来就是防感染。”
子夜几人不懂,齐刷刷望着她,阮七七很是受不了这种感觉,赶紧解释,“就是怕他发高烧,懂了吗?”
五个黑衣人跟懵懂孩童般齐齐点头,旋即又动作一致摇头。
阮七七不明所以望着子夜,子夜颇为激动地一把抓住她双肩,狠命地摇,“大夫,你可千万要把他救过来啊,多少银子都不怕。”
阮七七疼得龇牙咧嘴,翻翻白眼,内心暗道,那倒是给啊。
为了摆脱这黑衣人铁钳般的双手,阮七七赶紧强笑着安慰他,“大哥放心,我这就给他配药去。”
子夜这才松开手,阮七七赶紧溜到一边配药。
身后无声无息站了两个黑衣人,像是防备她下毒。
她给气笑了,转身不无讥讽地看着这两人,“拜托大哥,这药可是我的独家秘方,被你们看去了我还怎么赚钱?”
那两黑衣人不为所动,依然杵在那里。
阮七七拿着小瓷瓶来到床边,倒出一些黑乎乎的药粉在那人胸口,之后用纱布包扎好,又从另一个瓷瓶里倒出一个绛红色的药丸来,就要塞那人嘴里,却被子夜给拦住了。
眼瞅着他要把药丸塞嘴里,阮七七眼疾手快地给抢过来,宝贝似的攥在手里,气得柳眉倒竖,“大哥,我就这么几颗,你吃了他可就活不了了。”
子夜尴尬地捏捏手指,却不放心地撂下狠话,“若是你想害他……”
“打住,打住!”阮七七受不了地比个停止的手势,暗搓搓地咬牙,“我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害他做什么?我还靠他赚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