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瑶虽然是庶女,毕竟也是沈家二小姐,素来也被称赞端庄娴雅品貌大方,又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不然也不会成功将自视甚高的南庭越揽于裙下。这会儿却被一个丫鬟挑剔礼数,要是传出去,脸可真丢大了。
沈欣瑶藏在袖袍之中的手,险些将帕子捏碎,却只能不动声色重新跪了回去。
待顾芊羽醒来,早已余霞成绮。
“呀,瑶姐姐,你怎么跪在地上啊?”睡眼惺忪的顾芊羽忙将沈欣瑶搀扶起来。
跪了大半个晌午的沈欣瑶,面上血色退了大半,膝下颤栗个不行,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一阵阵针扎般刺痛感险些让她当场哭出来。
“瑶姐姐,你莫听那些下人说的,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姐姐终归是姐姐。”顾芊羽率先开口,“桃香,把越哥哥送来的那些奇珍异宝统统拿出来,让瑶姐姐选一选。”
她率先开口,直接将沈欣瑶的各种后路都堵死了。
桃香应声,却是瞧见沈欣瑶那脸都白的都能唱大戏了。
“我瞧着王妃你身子不适,姐姐也不便多叨扰,你暂且先休息吧。”沈欣瑶顾不得等顾芊羽的回应,几乎是逃一般离开这。
大门被关上,顾芊羽再度瘫回到摇椅上。
“小姐,您就这么放过她了?”桃香不解。
“瞧着心烦。”
原以为,南庭越会为了沈欣瑶找她算账,但顾芊羽久久等不到,便回屋歇下了。
夜深人静,顾芊羽躺在床上瞧着屋顶入神。
想着那日在丞相府的见闻,她心中腾起一抹疑惑,那禹王究竟是何许人?
忽的,一缕淡淡的香味飘进了顾芊羽的鼻腔之中,她猛然起身,借着月色清楚的看到袅袅烟雾从香炉之中飘出。
“这是……沈欣瑶?雕虫小技!”顾芊羽不屑一顾。
忽而,窗外又有一人影闪过,顾芊羽急忙闭眼装睡。
只见那人倒掉了炉中的香灰,而后摩挲着往自己枕头底下放了些什么。
迷糊中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这是他?
待他离开,顾芊羽摸出一瞧,香囊之上绣工精巧,细细问去,还有淡淡安神的香气。
正是安胎药!
“这禹王究竟在搞些什么?”顾芊羽望着禹王一跃消失在屋顶的身影而喃呢着。
始终想不明白,她便作罢了。
窗外的皎洁月光照进了屋内,映着屏风上透出丝丝银光,恰好将顾芊羽眸底的狡黠而掩饰。
兴许是那个香囊发挥的作用,顾芊羽一夜到是睡得很安稳,待日上三竿才醒来。
“小姐,您醒啦。”桃香伺候着她洗漱。
顾芊羽却是陷在沈欣瑶给自己下药的思绪中,“桃香,昨儿咱们院里可有何异常?”
桃香被问的一懵,突然,她脑光一亮。
“昨日我意外瞧见沈夫人的贴身丫鬟在咱们院子附近鬼鬼祟祟,她说是找手帕,后来我仔细的检查了小姐的所有陈列,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便没在意。”
“那就对了,她定是昨日趁我不在府中便下了药。”
“下药?”桃香错愕满脸,却瞧见顾芊羽比出了嘘声的手势,而后对她耳语一番。
桃香眸光一亮,很是兴奋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