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年12月20日,星期四
「一级属性」
【1.控物:22.4kg】
【2.感知:40m(80m)】
【3.造梦:原生梦境】
日记:别问我为什么叫原生梦境,当我昨晚再次尝试入梦时,想要飞向遥远处的星辰,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
打破屏障的关键,与控物无关,与感知无关,似乎与意识有关。
虽然不能直接到达那些大星,可在的梦境中,被无限放大的操控性让我可以轻易造出最先进的天文望远镜,比现在的哈勃望远镜还要先进数百倍。
当我清楚地看到看到那些大星表面的景象,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那些大星没有固定的形状,有些甚至还在不停变化。
有的星球上住着一对王子和公主,他们快乐地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有的则充满不可思议的鬼怪,它们似乎在追逐着某个人类,当人类被抓住的瞬间,那颗大星崩塌了。
还有的星球,emmm,似乎不能称之为星球了,更像是一间卧室,我看了一眼就不看了,因为那里在做着可能会被404的事情。
……
其实从第二颗星球的崩塌我就知道来,那是别人的梦境,那老兄做噩梦了,然后就被吓醒了,梦境破碎,代表着他创造出的大星也跟着破碎。
第一颗应该是小朋友做的梦。
至于第三颗……春梦,懂得都懂。
至于为什么会以大星的状态呈现,我猜测应该和我的思维方式有关。
作为一个理科生,严谨的逻辑性和直观的构图是我最喜欢的方式。
我想如果是一个文科生进入我现在的状态,他看到的兴许会是一本书,每一页都是一个梦境。
美术生一幅画一个梦境,音乐生一段旋律一个梦境……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属于我的梦境本应在考试醒来时就破碎了,可当我再次睡着时,它依旧还屹立在虚空中,大概是我彻底占有了它吧。
穿行无果,我试图用梦境搭建一座桥梁通往其他大星,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梦境与我互为一体,我受到阻碍,它亦会受到,搭建通道的计划只好作罢,也许也只能像锻炼控物和感知一样增强意识,才能打通。
闲来无事,我暂时对改造梦境没有什么想法,只好将这几个小时的精力都放在了观察那些大星上。
多数的星辰都是湛蓝色,或者说散发出湛蓝色的光晕,因为其内部是正常的颜色。
我观察自己星球的颜色,是璀璨的金色,这是否代表我与其他人与众不同?那在这片虚空之中,是否存在和我一样异色的星球?
身坐星辰之上,俯瞰芸芸众生。
一颗星辰诞生,就会伴随着另一颗的支离破碎。
这时空长河中的星辰换了一批又一批,就好像奔涌向远方消失不见的河流。
终于在某个瞬间,我察觉到了异常,在不远处诞生了一颗耀眼的红色星球,红的那么璀璨,虽然没有我的璀璨,可也为这湛蓝色的虚空装点了一抹别样的风采。
对美的陶醉瞬间消失,我眼神凝重起来,那是和我一样与众不同的星辰,不用说,绝对有特殊之处。
如果非蓝色星辰代表的是像我一样的异人类,那这世界,似乎不会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不安感出现,我知道,自己该加快步伐了,这世界的未知很多,而我还不足以保护自己。
……
故事:邱岭市第一人民医院。
肿瘤科办公室。
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拉住办公室里医生的手臂,像是在哀求什么,脸上还带着泪花。
“医生,小梦真的没有救了么,求求你,救救小梦吧。”
医生任由妇女拉扯着自己,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只能看到他颤抖着双手,抹了一把快要溢出的眼泪。
“对不起薛姨,小梦早已肝癌晚期了,你们发现的太晚了。
我们已经接连尝试了化疗和放疗,甚至用上了国外最新引进的抗癌药,可也只能缓解小梦的死亡。”
医生叹了口气,继续道:“薛姨,放弃对小梦进行治疗吧,你没看到吗,她的头发已经白了,甚至掉光了一半。
她现在连走路都站不稳了,让她安安静静地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吧,别在让她受罪了。”
妇人不止哭了多久,慢慢止住了眼泪,只是还在不断抽泣:“医生你说得对,我不该再让小梦受折磨了。
主要是,主要是我也支持不了她的治疗费了。”妇人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你知道吗,为了治疗他,我已经花光了老伴儿留给我的积蓄,我的儿子已经因为赌博进了监狱,我只好收留小梦来陪着我。
我本该用这笔钱养老的,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得癌症啊,我没有退休工资,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医生,我该怎么办啊?”
妇人哭的更厉害了,可医生却一脸冷漠:“薛姨,你不用在这给我卖惨,小梦是你的养女,我没有义务出资救她,我也救不了她,她注定会有那么一天。
去跟小梦告个别吧,我知道,其实你早就想离开了,只是碍于孤儿院的压力才会出钱救她。
其实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钱,若你真的想救她,自然会把身上的金银首饰都变卖掉,而不是全都藏起来,不是吗?”
妇人瞬间止住了哭泣,也变得很平静:“李医生不用这么说,当时小梦并不是我收留的,我老伴儿最喜欢她,特地从孤儿院收养了她。
他作为孤儿院的院长,本应该只是单纯的收留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可他非要收养小梦。
说实话,我也挺喜欢那些孩子的,可我不喜欢病秧子,尤其是这种只会吞金却根本救不活的病秧子。
我是一个很现实的妇女,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我会帮助别人,可是对小梦,她除了柔弱和温顺,就再也没有什么优点了。
对不起李医生,我不喜欢她,也许你会鄙视我,可我不在乎,我也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说完,妇人转身离开。
李医生站在窗边许久未动,他见过很多类似案例,无一不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最终选择悄悄离开的。
他不能评判什么,只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其实但凡涉及到钱的问题都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