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都快一点了,早就已经过了饭点,大家就在殷墟遗址外面随便找了一家小店,把所有的东西都要了出来,非常高兴,大家让许乐喝点酒,他说自己不喝酒,你们喝随便的,尤其是刘伏忠和唐吉根心里高兴,纷纷和许乐聊着,师姐也不时的插句话,许乐为询问着师姐一些问题和信息,师姐告诉许乐在安阳的背面,邢州那边有一个重要的遗址就是磁山遗址,有机会让他去看看,许乐记了下来。
最后,许乐跟师姐和各位说道自己这边是私事儿,还要赶往豫州大学去做交流,准备早点过去先去二里岗遗址那看看,学习下,等下次,最多两年的时间保准来看看最终的成果,这就就不和师姐多呆了,然后还得去洛阳,太紧张,师姐理解,给了他一个金槐安的电话,到了可以聊一下,许乐听着介绍答应了一下!
许乐现在才知道原来郑师姐比大师兄还要岁数大,但是研究生要比大师兄完了三年,而金槐安教授要比世界岁数还要大几岁,但是在郑府商城、二里岗遗址的勘测和挖掘上却是当之无愧的扛把子,许乐很高兴,因为之前先生给自己的人现在已经是领导干部了,自己所认识的都不具有分量。
临走的时候,许乐和刘伏忠和唐吉根说到:“我希望,在你们有了成绩,写最终报告的时候,不要忘了之前那四位挖掘过东西的老师,他们才是最早的发现者,我们是占了便宜的,一定要把他们都写进报告里,从那个时候开始算起来,这是我的态度也是官方结论!”
许乐重重的对刘伏忠和唐吉根说道,二人也很严肃的点头答应着,师姐看着许乐深感欣慰,这是对前人的一种认可啊,别人没有这个权利,但是许乐有足够的话语权来说这句话,副职厅干部,并且是学术派的典型代表啊!
“同时,请你们多向他们请教,并代我向他们问好和感谢”,说完之后,许乐把自己的名片分别给了师姐、刘伏忠、唐吉根,上面有自己的电话和邮箱,然后将包和关木往副驾驶座上一扔,冲着大家挥了挥手,说了一声再见就离开了!
师姐看着许乐的背影,心里起伏不定,对自己的学生唐吉根和刘伏忠说道:“你们要记得感谢许乐,没有许乐,这个机会可能会等很长时间,也可能根本就与你们无缘,如果有什么发现随时和他保持联系吧,我这个师弟我看出来了,他不需要主持挖掘就已经开始奠定自己在学术圈中的地位了,一个禹墟,一个商墟,足够了,但是我觉得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所有的人都连连点头,那二人更是感激的无以复加!
许乐心里高兴,开的飞快。
路上给师兄培忠张打了个电话,听到许乐的内容,培忠张当时就要决定赶紧到殷墟来看看,正好和郑真香师妹见见面,许乐笑着说,“随你”!
然后又给秦学礼教授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一下自己的发现,秦教授当时也和培忠张是一个态度,不成啊,秦教授本身还是首席科学家啊,所以他更是激动啊,如果这样的话那从东到西是不是就有一条线索了呢?秦教授要比师兄更客气,问许乐何时回来,许乐说大概四号吧!
秦教授说四号他将会到许乐的住处,亲自送上两份厚礼,感谢许乐的付出,许乐笑了笑,啥厚礼啊,也就没当回事,随口答应着!
这一路上看着越往南好像树叶没有完全落掉的样子,心情愉悦,车辆都快达到了一百七八十迈的速度,一个小时左右的样子,许乐感觉心中有一股滚滚的气势从远方迎面扑来,许乐不禁诧异,那气势就像是早晨的阳气一般引动的自己血气流窜,许乐都有些控制不住车速,一股股向前向前再向前的劲儿让自己更不得飞起来一样,他看着两旁已经没有了村庄,全部都是一排排的杨树,慢慢的视野越来越开阔,他不禁脱口而出!
“黄河,母亲河”!
当他将车子直接停靠在那雄伟的黄河大桥的正中间路边,迅速下了车走到了车子的右前侧,向着西边极目眺望,太阳在三点钟的样子,和煦的阳光,洒满冬日的黄河,一改以往大浪滔滔、一泻千里的气势,宽阔的河面,在寒冷的天气中,只是那一缕缕的样子,但是那蜿蜒曲折的河流却像是一条条小龙一样在黄颜色的沙面上匍匐着。
许乐不由自主的开始运转着任脉,那阳气一下就带动了身躯里的今天上午所吸收的那些杂血,迅速变成许乐自身的能量,连带着之前的黄帝、蚩尤的血气都在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那应该是妇好封存的气息随之像冰一样被不断的融化、分解,许乐整个儿人都变成了一种雾蒙蒙的样子,他与所看到的黄河进行着一场好似跨越时空的交流一样,他感觉好像自己看到了一条黄龙一般,从远处的高山之间急速向着东方奔驰而去。
河面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静静的泛着白色的光芒,呈现出别样壮丽景色。
许乐感觉冬日的黄河,像一位母亲,慈爱而温柔,又像一位失去往日激情、日渐消瘦的老人,裸露出冰封的滩涂,静静的安卧在北方的大地上。
他能够想象往日汹涌澎湃的黄河水拍打的沿岸滩涂,形成了蜿蜒的曲线,与黄颜色的沙土地,银白色的水面,汇成一幅壮美的画卷。
看着远处的那座黄河铁路桥,他不禁感慨,它真正实现了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虽历尽沧桑,现仍屹立在黄河岸边,经历了一次次的洪水考验。
在这三点多钟的光线下,有零星的飘浮的冰块,黄颜色的河水,远处银白色的水面,交相辉映。那些冰块随着黄河水,滚滚东流,呈现出黄河局部淌淩的壮观景象。停泊在岸上已经废弃的轮船,好似一位疲惫的老人,安静的晒着太阳。
许乐看到虽已经进入了深秋,初冬,但是这里并不是特别的冷,应该还要过一个来月吧才能像京都朱洼那么冷吧?在黄河边仍有漫步的人们,他们不惧严寒,边走边聊,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而且还有一位,坐在黄河岸边眺望着远方,许乐好羡慕那位老人是在回忆过去难忘的岁月?还是在憧憬未来美好时光?
有一匹瘦马在河边的草地觅食,枯黄的干草,早已不能解决它的温饱,它望着远方,怅然若失。让人不禁想到“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诗句。
许乐遥望着远方,随着河流就好像在一直不断的向上,穿过了群山峻岭,趟过了黄土高坡,走向了高山大巅,来到了雪域高原,那缓缓的溪流,有先民在挣扎在咆哮,他们四处寻找着水源顺着河流向下,向东,不断的分散在北部、中部和南路的山峦中,顺着大河不断的分散,开花散叶,他的脑海中不时的闪现着一个个的名字,那一个个身影为了先民而在不断的走向强大!
太古的先民部落,远古的三皇五帝,从高原而来,分散在四周,却又从四周在不断的向中原的地块奋进!
有步路蹒跚,有骄阳似火,有铁马金戈,有靡靡唯诺,有短暂苟延,但最终却都在不屈的精神中得以张扬,那是黄河的精神,是不屈不挠的奔流,是华夏儿女共同的欢歌!
他也看到了她,那惊艳的面容,仿佛在冲着他微笑一样,许乐看着那一幅幅的画面,微笑着,回应着所有一切的美好!
他默默地念着,惟愿心安!
许乐这次不像是一开始想的那样了,他直接就给金槐安打了个电话,口称“金老师”,对面很诧异,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但是很有力量问道哪位?
许乐说的是我叫许乐,郑振香的师弟。那边随后就知道了这是哪一位啊,随后问道有什么事儿啊?许乐就和金槐安说了一下自己现在准备到二里岗遗址去看看,请他给安排个人讲解一下,并且如果晚上方便的话想去拜访一下。
金老师很痛快的告诉他找谁,并且告诉他自家的地址,随时恭候大驾。
许乐不到四点就到了二里岗的遗址所在地,旁边都用围墙围着,把车挺好,他走到门口售票的地方,问了一下考古研究所郑府站在哪,想找一位朱定国的人。
许乐刚问完,就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请问您是许副职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