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长轩和黎恭漠正要跪下为章相求情,殿外忽然黎御医来了,跪礼请安,而后回禀说:“臣有急事,贸然闯殿,还请皇后娘娘恕罪,因十八殿下和十九殿下打在了一起,有误伤,有些药材不常用,收在了府里的药材库,臣需回黎将军府取药材。”
黎恭漠会意立刻跪倒在地,解释道:“臣府中的药材库是作为宫外御医司的储备药材所用,臣需回议事殿取钥匙给黎御医,请容臣先行退殿。”
事关皇子,自然需要允准,于是黎恭漠也走了。
此时戈长轩终于跪了下来,求情道:“皇后娘娘容禀,章相大人不过是急于朝务,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冷月心示意水粉,水粉正因为章相的请辞而吃惊着,所以赶紧高声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章霸旗咬牙切齿的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决定不再当面教训这个小丫头。
龙殿内哪里还有心思启奏其他的事,所以略等片刻,水粉即宣布了退朝,冷月心由胭脂扶着,往内殿走了。
散朝之后,朝臣们却嘈杂在龙殿内,甚至忘记了回去议事殿和千司殿。
此时章霸旗怒对冷季冬:“冷相果然家教严谨。”话罢,愤愤的拂袖而去。
冷季冬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冷府子女多了,章相又没直说是针对皇后冷月心。
戈长轩却没有跟随章相离去,而是毫无避讳的过来了冷季冬的面前,恭敬道:“冷相,或许几日之后即有战事也说不定。”
冷季冬致谢道:“多谢提醒。”
而一直旁观的睿宾和睿客却是有些惊魂未定,至于睿实早已躲回议事殿去了。
片刻水粉回来,直奔睿宾和睿客,传话道:“六殿下、八殿下,皇后娘娘宣见御书房。”
“是。”
到了御书房,冷月心正端坐在暖榻上,对睿宾睿客说道:“免礼。”
睿宾和睿客行到一半的礼,重新起身。
冷月心先对一旁的胭脂吩咐道:“章相今日退朝出宫的时候,需留下进宫腰牌,章相府一应随从,但凡佩戴宫中腰牌者,全部收回,传本宫的口谕,往御颐殿去调几个御林军侍卫过来,避免宫门侍卫为难。”
胭脂立刻应道:“是。”而后带着宫女两个往御颐殿过去。
片刻,睿实也到了,冷月心才问道:“今日的宫中御宴准备的如何?”
睿实回禀道:“各位后宫娘娘已陆续进宫,今日是为了各位后宫娘娘离宫回府的御宴,御膳司从清晨的时候已经开始准备,一切井然有序。”
冷月心又对睿宾可睿客说道:“既是御宴,不如一起宫中家宴,你们往议事殿和千司殿去请傅卿将军们,还有各府的家人。”
睿宾和睿客应道:“是。”
而后三人各自去忙,却都是围绕着今日宫中的御宴,至于章相请辞的事,暂且无暇顾及。
早朝之后,章霸旗辞官被准的事即刻传进了御颐殿。
只不过皇上却难以置信,问道:“再说一遍。”
福泰回禀道:“今日早朝,章相请辞,皇后娘娘已准奏。”
半晌,皇上却又说道:“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