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事,在座的诸位恐怕会无一幸免,谁的手上都有大笔说不清道不明的账目,有几位的手头上甚至有几条人命。
众人的表情全都被孟祥刚尽收眼底,看到大家的情况,孟祥刚说道:"各位,拨出萝卜连着泥,大家要明白,我们大家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的!"
"哈哈哈哈……!"众人正在心惊胆战时,孟祥刚的小舅子薛三突然呵呵大笑起来,众人被他的笑声吓得一哆嗦,笑过之后,只见薛三眼睛一瞪道:"怕个球,大泽镇的路那么难走,坑坑洼洼的,指不定他在路上翻车了,哈哈!"
听着薛三的大笑,其他的人一个也没有笑,孟祥刚的脸上更是现出了一种很怪异的表情。
有几位的脸上早已经现出了一种惊惧的神情。
"乱说话"。孟祥刚笑骂了一声,骂声中却充满了袒护。
孟祥刚心中不断的回荡着薛三刚才的话,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了,他太清楚自己的事情了,在这大泽镇的十年时间里面,他做的事情足以杀头多次,用权力大肆捞钱,再利用金钱美色把一个个的领导拉下水去,这触角更是在不断的延伸,自己的手上甚至攥着市里的几位老板的"把柄"。
"大家准备一下,看看张书记在那旮旯,一起去迎接吧。"孟祥刚微笑着说道。
看着众人向外走去,孟祥刚对薛三道:"三儿,你等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薛三看到大家都已离开,对着孟祥刚道:"姐夫,你有什么吩咐?"
孟祥刚双眼一眯,两个手指夹起面前大理石茶几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水,眼睛紧盯住薛三道:"三儿,你跟我也好几年了,本打算忙过这一阵我走走门路,在市里给你谋个好差事,但是这次……,你应该看出来了,张家良他是真想动我,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亲戚,这是你得帮我摆平了!"
"姐夫,必要时候咱们是不是拿出点东西给市里几位老板点压力!还有欧县长,咱们可是年年上供,一次都没少过他的!"
听到薛三的话,孟祥刚心中苦笑,上面的几位都是菩萨,小打小闹的能指望他们,真遇到杀头的大罪,他们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己手上的"把柄",大多都是晴色之类,至于每年带着礼品去拜码头,这事无凭无据。凭着晴色之事是扳不倒那些手眼通天的人的,即使真能起作用,最严重的也就是异地任职。
拿着证据去威胁这条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去试,但是孟祥刚不会和薛三多解释这些,解释他也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