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内,裴元绍这个混混出身又做了几年强盗的家伙,向来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在太平道声势浩大的举起反汉大旗时,他加入了黄巾叛军之中,凭借着其圆滑的处世方式,更是在叛军之中混得风生水起的。
不过,在治军一方面,裴元绍确实比一般渠帅有见识。他知道平原北面有程远志和邓茂等人,是故多次派人前去打探消息。不久前,探马来报,程远志和邓茂等人皆尽战死,幽州黄巾几大方五六万人马或战死或逃于乡下或被俘。得到这个消息后,他立刻安排人严把城门,在城外五十丈外设立鹿角营盘。他可是知道程远志的武功和邓茂之谋略,都比他强。这两个人联手都给人灭了,他可要小心了。
初平五月初,平原县城北三十里处,一座尽五里的联营在一夜之间建立起来。裴元绍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将城前鹿角营盘后撤二十丈,甚至开始控制百姓的进出,每天仅限于中午一个时辰进出。可见其谨慎程度。
就在这座联营的中军大帐内,七八员大将和三名儒生正围着一个插满旗子的沙盘讨论、争吵着。他们身后的椅子上端坐着一名大将,身穿淡紫绸衫、一条皂角丝绦扎腰,头戴束发紫金冠。谁呀?不是旁人,正是后中郎将刘骞刘圣举。
见众人争吵不休,唯独徐庶在一旁笑着不说话,刘骞问道:“先生何故不指点一下,我们该如何进兵?”
徐庶见刘骞发话,手捋须髯,笑着说道:“庶想请教主公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先生但说无妨!”刘骞不知道徐庶要说什么,自然好奇。
“如果我军派出九宫勇士前去攻城,主公认为有几成胜算?”
“这个嘛?大概六七成!不过死伤难免。九宫勇士乃是我的王牌军队,此部队骞是不可能派去攻城的。”刘骞一听,好家伙,上了就把我多年训练的家底给弄出去!还让不让我活呀!
“如此来说,我们就不能攻城了!”徐庶摆摆双手说道,“不能攻城!那就必须将敌将有出城池,我军才能夺下平原!”
“我说酸儒,你倒是那个主意呀!这不行那不行,你说了半天,到底那个行?”张飞这个炮筒子没有看到到徐庶在塞北战场指点关羽的战术,所以一直对徐庶这个只动嘴皮子,还被大哥当成贵宾的家伙很不顺眼。
“五将军,庶想和将军打个赌,不知将军敢否?”徐庶早就想捉弄捉弄这个莽汉了。平时看自己将像对待空气一样。
刘骞自然不会制止,现在不给张飞点教训,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期的人最厉害的是这些文人!他们动动嘴,你们就得上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的。他们动动心思,我们就可以让敌人血流成河,而我们则是兵力稍损;否则,啊们即便取胜,那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怎么赌?酸儒,你划出道来,俺老张接着就是!”张飞这个莽汉还不知道人家已经挖了个坑等着他来跳呢。
“好!都知道五将军是个直爽之人,庶再矫情就说不过去了。这个赌局就是如果庶能够在三天之后赚开城门轻取裴元绍,不知五将军可否相信?”
这一回可不只张飞一个人目瞪口呆,刘骞等人全都张着嘴愣在那里了。这个玩笑开得也太过火了!你以为你是裴元绍他爹呀?
只听见徐庶接着说:“不过这次还需五将军帮忙不可!至于怎么帮忙,庶再这里先买个关子。现在先说说我们的赌注,如果三天之后,庶活捉裴元绍,取得平原,五将军必须给本军师亲自敬茶,并且在也不允许叫庶为酸儒了。如果三天之后,没有活捉裴元绍,或者没有取得平原,庶甘愿给五将军牵马拉凳一个月。”
“先生,不可!”刘骞一听,急忙阻拦。一旦,完不成这个赌约,那不是徐庶要给张飞当一个月的马童吗?这可使不得!
“主公不必阻拦。庶心中自有计算。”徐庶见刘骞阻拦,摆摆手示意,不要担心。
“这个?”刘骞还有些迟疑。
“好,俺老张和你赌了。这次为了公平起见,让你输得服服帖帖的给我当一个月的马童。你到时候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怨言。”张飞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卖了还在给人家数钱呢。
刘骞等人见两人已经谈妥,再说也没有用了。也都不在说话。
两天之后,徐庶来到刘骞的大帐之中,说道:“主公,庶有一事相报。”
刘骞这个时候开始对这个年代的文人真的有点快承受不住了,这文绉绉的劲一整就是一身鸡皮疙瘩。你说,三天之约,现在都过两天了。你还来个有一事相报。有什么事快说呀?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逼迫人家快说,毕竟是文人吗?要给个面子的嘛!
“先生,有事请讲。”讲完这句哈,刘骞都有些要吐的感觉。不过,还好忍住了,不知道以后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还有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