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明没有反驳，而是若有所思得说道：“幼时衍生出来的人格竟然能成为主人格，你知道次人格的存在，但次人格却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只是知道得更多罢了。”霸道男的语气微微有些弱了下去。
狄小夜却站起身来说道：“主人格杀了人，次人格就算无辜，也不会逃脱法律审判的，一切交给法院吧。”
说完，狄小夜就打算离开审讯室，然而霸道男冷冷的嗓音却从背后传来：“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
“我们不一样，我绝对不会变成你那种人！”狄小夜不明白霸道男的意思，但还是坚定得表达了自己的信念。
出去后，顾天明也小跑跟了上来，狄小夜顿下了脚步，发现顾天明竟然有些紧张得看着自己。
狄小夜正想说什么，顾天明却抢先一步开口了：“不管他是为了脱罪，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还是别的原因，他都难逃法律的制裁。”
“你是说，刘小小确实有病，也衍生了第二人格，但是霸道男的角色并不像他嘴上说的是为了保护刘小小？”
顾天明回应：“从霸道男的性格来看，这种人非常冷酷，他不在乎任何人，连环杀人凶手一开始可能是控制不了自己，但之后更多的是为了满足心理上猎杀的刺激感。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保护刘小小，应该是带他远离病源，而不是每次都在接触到鱼香肉丝后异常兴奋，设下自己猎杀的陷阱，去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你不是说过，你外卖点到了人肉做的鱼香肉丝吗？你觉得他如果是出于保护，是不是应该销赃，而不是取了死者的部分肉质后拿走当做战利品，并制作成鱼香肉丝来送给别人品尝，小夜，我相信你吃到的并不是第一份，只是你最先发现了。”
狄小夜认同得点了点头，感觉这样分析，霸道男的行为显得更为合理了。她有些好奇得问：“不过，你怎么比我还把人想得阴暗啊，这可一点都不符合你微笑医生的人设。”
“我不喜欢他！”顾天明看着狄小夜，说得极为认真：“准确来说，是相当讨厌，他别想逃脱责罚，我会拜托朋友让这种人渣受到最严重的惩罚。”
顾天明这话说得像是有点徇私情，但无论从刑法还是从道义上来说，这种没有人性的连环杀手，枪毙，才是他的归宿！
“小夜。”这时候，赵黎也从审讯室出来了，他看起来挺高兴：“你可是帮了我们桃园市大忙，晚上请你吃饭啊。”
狄小夜客套了一句：“应该的。”
赵黎却匆匆得往前走：“我先去跟匡局报一声，等办好手续，晚上给你发定位，大家一起吃个饭。”
顾天明死盯着狄小夜，一脸吃醋的模样，但是赵黎走那么快，狄小夜根本没办法说一通拒绝的话。
而且庆功宴嘛，到时候大家一起蹭个饭多好，还省经费了呢。
狄小夜没有发现，她跟吴老坏待久了，思想上也变得更经济了……
下午的时候，顾天明跟狄小夜四处逛了逛，感觉也没啥有意思的地方后，他们就回酒店了。
关于案子的事儿，狄小夜也跟白飞飞吴老坏说了一下情况，并把晚上庆功宴的时候提了一下，结果吴老坏一脸懊悔：“小夜，你咋不早说，否则我下午就不吃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