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得看着狄小夜，过了半晌才结巴道：“你是说，张艳，张艳她死了？”
似乎是对这个消息完全无法相信。
单从他的微表情来看，章自道似乎跟张艳的死没有多大关系，但凡事都是讲究证据的，所以狄小夜还是将章自道带回了警察局。
审讯的时候，章自道一直坚持自己跟张艳的死没关系，并声称案发当晚，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那你可以联系她，来证明你的清白！”
“这个……”章自道顿时为难起来，纠结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她有老公，让她出面为我作证不太现实。但是酒店有监控，星明大酒店身份证登记的就是我的名字，包括监控都可以证明，我整晚都没离开房门。”
星明大酒店距离张艳死亡的那个小旅馆很远，来回开车就需要一个半小时，如果能证明章自道当晚确实去了星明，那么他的嫌疑确实大致可以排除。
狄小夜敲了敲桌子，做思考状：“关于这个情况，我们警方一定会进行核实的，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张艳身上的伤痕是不是你弄的？”
说完，狄小夜拿出一组照片丢在了章自道面前。
章自道接过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会后说道：“我确实跟她约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些是我玩的，因为形状有锯齿，是我专门托朋友专门从日本搞来的道具。但是那些新伤痕跟我没关系，因为我跟她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约过了。”
他的手指指出来的伤痕普遍是已经淡化的伤痕，跟之前狄小夜猜测的旧伤对的上号。
狄小夜微点了点头，正要跟章自道拿回照片，却被他死拽着不放手。
狄小夜觉得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并没有打扰，而是等他再次抬头后，谆谆诱导：“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这张图！”章自道的表情很认真，甚至带着点严肃的味道，他指着尸体胸前的那幅红杏出墙图
：“这个是画上去的对不对？”
“对，没错。”
在得到狄小夜肯定的答复后，章自道说道：“我跟张艳在肉体和兴趣都非常合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半年多的原因。但是就在两个月前，她突然开始疏远我了，总是借口忙，后来索性说自己想好好谈一场恋爱，以后不会再约了。”
“那时候她跟我说自己处了一个男朋友，很尊重她，就算为她画裸体像都没有强迫跟她发生关系。这年头这么洁身自好的男人实在太少了，所以她觉得自己找到真爱了。”
章自道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表情却非常不屑，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年头，女的脱光了站男人面前，男的不上，要么说明女的丑身材差，要么就是男的不举。君子？我看那个男的是阳痿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长期的性伙伴被抢走的原因，章自道这会的话颇有吃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