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后来讲给你娘听了。”
阮富年回过神来。
“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在跟你娘成亲之后了。”
他一连三次去考试都出意外,都不顺利,后来村里镇上和莲花村到处都在传他是浪得虚名,本来读书是读的很差的,为了怕考不上被嘲笑,让人知道以前都是装的,所以干脆自己总整出点事情来,假装是出了意外不能顺利考试。
反正话越传到后面越是难听,他也是备受打击,加上陈氏的身体在那之后就一直不好,读书的钱他得攒下来给陈氏治病了,就断了想科举的心思。
“那后来阮冲为什么不在我们家了?刚才大田叔为什么说他死了?”
“就你爷他们那会儿不是进城了?说是要去拜一下兄弟亲人,那次就出了事,你爷他们人没了,阮冲是一起去的,也是没了,找到他们的时候你爷还认得出,阮冲的脸被落石砸得模糊,都认不出来了。”
当年就是大雨之后滑坡,有落石滚了下来,他们太倒霉了,就是那个时候正好经过,出了事。
事情详细的他也不清楚,反正当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朱大田压低了声音,只跟阮娇烟一个人说,“那个时候是你爹刚跟你娘成亲没几天,所以村里还有不少长舌妇说你娘晦气克的呢,你娘听了那些话之后估计也是憋出毛病了。”
所以陈氏一直就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
他们都不说,阮娇烟也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想起来在她略长几岁之后也是一直在帮着带弟弟妹妹,在拼命干活,所以也压根儿没去管村里人说什么。
原来以前还有这么多事。
因为当时也是一桩意外,村里人也没过多久就不再提起那件事了,根本没什么可说的。
“不对啊,”朱大田又讶异地看向了阮富年,“咋说阮冲没死呢?他没死,那当年那个被砸得模样都看不出来的尸体是谁的啊?”
阮富年揉着脑袋,“我是在去年年初见到阮冲的,他当时就跟着几个人在赌钱,见着我就跑了,我以为自己认错人,但是后来就有人拉我去赌钱了,现在想起来就是当初跟阮冲一起赌的那些人。”
“爹,你是说,你第一次赌钱,就是阮冲认识的那几个人拉你去的?”阮娇烟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是。”阮富年回想起来,“我一开始没想赌,但是当时好像是想再去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人,确认他是不是阮冲。可是没见着他,那些人又拉着我到城里赌,我不去,本来到了如意赌坊门口我是想走的,然后就看到阮冲从里面出来,那时我确定了是他。”
“所以,也是他带着你进如意赌坊的?”阮娇烟问。
阮富年点了点头,“他说当时那个人不是他,是正好有一个路人经过,而那个时候他却是巧合地跑去别处方便了,也被石头砸伤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在别人的牛车上,是被别人救了,他说受伤之后脑子晕乎乎想不起来自己是谁,那救了他的人就收留了他在府上当个下人,这些年才慢慢地想起来一点的。”
“这也太巧了。”阮唯安忍不住皱眉说。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包括朱大田。
朱大田拍了拍大腿,“可不是吗?那这可真的是太巧了!他被人救了,又把你们忘了,没回九里村,又正好在如意赌坊遇着你,这阮冲该不会是在糊弄你吧?”
阮娇烟看着阮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