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娇贵,还费钱!富年,我跟你说,你媳妇都病十来年了,只怕是好不了,就是能好些,那也干不了活操持不了家务,还得养着。像娇烟这样一下子花了二十两给买了支人参,只是为了给你媳妇进补,那一支人参能够?你们赚了大运白捡的八十两,没得几天就得给她祸祸完了!你就不心疼银子?”
阮富年想说,给冬娘治病的,他确实不心疼啊。
再说,媳妇这药才花了二十几两,他的赌债可是五十两,差点儿都要把阿娇输掉了,他敢心疼吗?
“只要冬娘能好起来,花多少银子都可以。”
“你个傻冒!你们读书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大男人何患没媳妇?陈氏这么一个药罐子你再继续让她耗下去只会把你和唯安都拖累了,你有这几十两,再拿出八两十两来就能够重新讨一个身体健壮又能干的媳妇了,不比陈氏强?”
阮富年瞠目结舌,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表姑父,你是让我休了冬娘?”
“现在不休留着过年?”何四白了他一眼,“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陈氏给操持起这个家吗?你白得了这么一大笔银子,瞧着连给自己买件新衣裳都不敢吧?要是你休了陈氏,我就让你表姑马上帮你打听打听,铁定给你再找勤快又结实的媳妇,你们家那种情形,就得找个那样的媳妇才能撑得起来,陈氏只会拖累你。”
“不不不,”阮富年听得脸都青了,只觉得何四说的这些都不知道是什么狼虎之词,“我只要冬娘,也不能休了冬娘,表姑父,这种话你以后可千万别说了。”
“你个方壳脑子......”
何四的话还没有说完,阮娇烟已经背了东西出来,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对阮富年说道:“爹,我们该走了。”
“诶,诶,走。”阮富年赶紧就跟到她身边。
何四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去拽住阮娇烟的背篓,“娇烟丫头你怎么回事,我还没跟你爹说完话,咋的目中无人啊?陈氏果然是病久了,连管教闺女这种事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