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阮娇烟是个性子倔的人,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她。
而且这种情况下,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齐五十两。
除了要还赌债,他们家几口人也得活下去啊,娘的药也得买啊。
这些都要钱!
“欢欢,我要是不进山去,爹欠的这五十两,要怎么还?”阮娇烟无奈地看着阮欢欢。
阮欢欢一肚子的话一下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要不然咱们就把他赶出去,咱不认爹了,就看着赌坊的人把他抓走,是要打断他的腿还是要剁了他的手指头,都跟咱们没有关系,那这银子就不用管了,你看这样行吗?”阮娇烟又说道。
她每说一句,阮富年和阮欢欢的脸就白一分。
到后面,阮富年都觉得自己要不好了。他举起手,看了看自己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干巴巴地对阮娇烟说了一句,“阿娇,你,你娘一直说爹的手好看呢。”
“呵。”
阮娇烟冲他冷笑了一声。
脸呢?
阮欢欢看了看她爹的手,又看了看她爹的腿,嘴唇都在抖,“姐,要是那样,娘她肯定会受不住的。”
是啊,她现在管阮富年这笔赌债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如果阮富年真的出了事,陈氏肯定会受不住刺激,她那身体,再有一点事就能把她彻底击倒了。
她活过来一次,难道还是要赶爹出家门,看着娘亲死去,再看弟弟妹妹没了爹娘孤苦无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