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了,你们看,那便是当年我从魏国带过来的海棠树,树长得挺好的,可就是不开花,时间一长,宫里便有流言蜚语,若非它是我从魏国带来的,恐怕这永宁殿也保不住它。”皇后指着一棵长得十分茂盛的海棠树对苏楠祯他们说道。
苏楠祯走了过去,地上的泥土尚未干透,不是浇水的缘故,而是雨水有积余,雨水积余的问题拆除花基可以解决。
就是难得放晴,海棠花却是无缘享受阳光,旁边一株白玉兰几乎完全将海棠树遮挡住,便是晨曦恐怕也是难以获取丝缕。
苏楠祯毫不客气的指出海棠树所处的困境,“还有想让它开花,枝叶该修剪的时候就要修剪一下。”
“原来如此。”皇后喃呢,只是白玉兰是太后心头爱,还有那棵梧桐树也是,“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换个地方种哪里阳光最好便是适合种植海棠树的地方。”苏楠祯想了想,“现在换一处地方也可以的,地上的湿度正好。”
“行,就依你。”皇后心里正恼火,听她这样说,便让宫人寻了一处适合的地方来重新栽种海棠树,不过是移开几株菊花而已。
等海棠树换了个地方重新种,宫宴便准备好了,皇后还要换身宫装,是嬷嬷领着他们前去宴席场地。
姚旦和陆有道他们已经到了,他们看到裴颂之和苏楠祯一家子,微微一笑。
“没人刁难你们吧?”姚旦小声的问。
“有人刁难你们?”裴颂之皱眉。
“算不上刁难。”姚旦想了想,就是挺无语的。
慕容博正和他们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那个慕容括突然闯了进来,说是想要看一下参与其中,完全无视慕容博,又或者是无视他们。
那个慕容括的母亲是宠冠六宫的丽妃的儿子,是慕容博继承皇位路上最大的障碍,别的虽说挑不出刺来,但不请自来,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有些惹人嫌。
姚旦正想要说一说慕容括,但皇上来了,和他一同前来的不是皇后而是丽妃,而且丽妃穿了一身偏红色的宫装,不知道还以为她便是皇后。
皇后姗姗来迟,她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宫装,气势上还是可以压丽妃一头的。
后宫佳丽三千人,斗的只是皇后和丽妃两人,其他人已经没有什么存在感,除了她们俩,苏楠祯都没看到其他妃嫔在场。
皇子倒是有六个,据说还有年纪小的,但除了慕容博和慕容括两人外,其他人看上去都不具备争皇位的实力,唯一可以做的便是选择站队,或者是选择中立。
其他人的神色也是有些微妙,幸好慕容博还是有支持者的,只是太子身份特殊,或许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但她发现对于有些官员,慕容括勉强保持着假笑,也有人让他有几分礼贤下士的姿态。
慕容括似乎发现了她在看他,目光礼貌中带着几分隐忍,至于隐忍之下是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裴颂之对他的过分注目有些不满,附在苏楠祯耳畔小声的问,“他长得比我好看吗?”
苏楠祯瞥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吃哪门子的醋。
但偷看被发现了,他也有些不悦,苏楠祯知道自己是过于明显了,多少收敛了些许,只是好奇心起,忍不住偷偷瞧上几眼,瞧瞧这个瞧瞧那个。
丽妃被她偷看,连个眼神都懒得回她。
至于其他人,有不服气,有礼貌,也有不屑一顾,好像她是个土包子似的。
若非都坐了下来,那人大概会走上前,过来问她一句“你看什么看?”。
“裴夫人心系天下百姓,燕国能够请到裴夫人前来是燕国之幸。”慕容括举杯,直接表示要敬苏楠祯一杯。
却之不恭,苏楠祯待宫人斟完酒,举起酒杯,熟练的将酒倒入袖中,里面暗藏机关,一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