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第六师磨磨蹭蹭地撤着,徐景明看着着急,连忙跑上前,对领头的一个上尉军官说道:“兄弟,你们怎么才撤下来呀?请你们快一点,我们有许多受伤的弟兄也等着往下撤呢。”
那位上尉军官白眼一翻,说:“谁和你是兄弟!你们的伤兵撤不撤,关我屁事。”
“你……”
“你啥你,这是我们蒋爷蒋立仁,是委座的族人。你配和我们蒋爷称兄道弟吗?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蒋立仁身边一个副官模样的少尉军官用大拇指指着蒋立仁抢着说道。
“你他娘的一个小小的少尉,见了长官不敬礼,抢老子的话头倒挺快的,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哼!你一个屁大的少校,在老子面前摆什么臭架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的话就是老子的话。你不服?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蒋立仁鼻孔朝天,哼哼连声。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无赖,老子懒得理你了。”
徐景明刚一张口,就被狗给咬了,气得掉头就走。
“娘希匹!站住!骂了人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看你们这身打扮不是败兵,就是逃兵。”
“去你娘的!放你娘的狗屎屁!老子们为了你们这些王八蛋,两天来泡在血水里,不是跟鬼子的步兵打,就是跟鬼子的骑兵死磕。你们他娘的不见下来,倒让老子惹了一身骚,怪难闻的。”
“娘希匹!弟兄们,抄家伙!做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徐景明大怒:“小子,你要是不做了老子,老子就是你奶奶养的!”
“娘希匹!打!”
蒋立仁不讲理了,骂完扑上来就打了徐景明几拳。
蒋立仁的手下也想冲上来动手,一看302团官兵们冒火的眼神,吓得一个个退缩了。
徐景明何曾吃过这等亏,自听说林海峰的伤口感染了,他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下给爆发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徐景明急忙伸手抓住蒋立仁的右手臂,迅疾转身往肩上一背;蒋立仁就被徐景明从头顶上扔了过去,跌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烂泥。徐景明丝毫没有慈悲之心,一个箭步冲上去,“喀嚓”一声,一脚就把蒋立仁给踢飞了。
蒋立仁的跟班一见,冲上来就朝徐景明的面门打来。徐景明向旁边一闪,右手一个勾拳打在那跟班的左脸颊,又迅速地抬起右脚,踹在了那少尉跟班的肚子上。
那少尉跟班“噔噔噔”倒退了五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能力发飙了;他的牙也被打得松动了,捂着发烧滚烫的左脸,揉着肚皮,吐出几口血水,只能猪哼哼了。
蒋立仁的几个手下本要冲上来群殴徐景明,一见徐景明的身手,眨眼功夫就把蒋立仁两人给放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吓得个个低下了头,不敢与徐景明的目光接触了。
第6师师长周碞见前面队伍停下来不走了,急忙纵马带着卫士跑到了前面看究竟。一见蒋立仁两人躺在地上喊叫不止,再一看,徐景明双手握拳,怒目而视自己,心中大怒,吼道:“那个是这里的长官!给老子滚出来!”
程智刚要上前,被林海峰给拉住了。他为了不给程智惹麻烦,几步来到周碞的马前,两脚后跟一磕,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长官!职林海峰,302团副团长,现在这里我主事。奉敝师座将令,职率302团全体官兵为周长官撤离作掩护,请长官发落!”
周碞眼睛一翻,冷笑了两声,说:“我以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王佐民的得力干将呀。你放纵你的部下殴打了我的部下。来呀,把他两给我抓起来,交军法处严惩。”
302团官兵一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呢?个个气的直咬牙。
张中明一下拔出了驳壳枪,打开保险,走到了林海峰的身边;有好些战士端起枪,纷纷拉枪栓推子弹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