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确有古怪。
没错儿,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我?我叫郑媜,一个年纪37岁的中年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怎么形容?有人说是豆腐渣,也有人说还是一朵花的女人。
这并不是介绍简单,仅仅说了我的年纪和性别而已。我呐,这么说吧,已婚,还有个14岁的儿子在读初中,也有个小我三岁的丈夫在外地工作。我自己也不全是家庭主妇,我也有我自己的印刷公司,不大,也不小,在我家这片地面上还算得上有些排面。家里虽说不是豪宅,也算得上是中上,独门独户三层楼的别墅大大小小也有近两百来个平。每一周周末打扫总会让我这一家三口累的半死。索性,我从儿子8 岁开始就教他整理自己的物件,教他自主学习,一直到现在也有七年多,除了到学校上课期间没在家,我基本上就没怎么操心过儿子的学习成绩。原因是,学会自主学习的儿子自己学的课业要比这个学期的高出一个学期,而我则在儿子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给他准备下一个学期的各科教科书。往往在扫除的时候翻一下儿子的各科教科书学习笔录就知道他预习到哪了。
说了半天,还没跟大家介绍,我儿子叫方郑,没错儿,我老公姓方,大名方德昇,是一家外贸公司的业务骨干。有人问,我这么一个大老板为毛找个薪资不对等的人做老公?我乐意成了吧?
其实,那是我婚前一次应酬的时候喝醉了,结果不着四六的在回家路上打劫了方德昇……应该说是醉醺醺的我在路上碰到加班回家的方德昇,倒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让方德昇哭笑不得的遇上我这么个醉美人,要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到底老方还有心理底线,把我抱上车,收拾了我散落的手包放车里,把我载回他的家。那时候老方的家仅仅是八十来平的平房,三间房里一间主卧,一间客厅,一间厨房。没柰何的老方把主卧让给了我,自己个找了条被子睡客厅,直到第二天我揉着脑袋醒过来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个的家,而是另一方陌生的环境。那会儿就把我吓了个够呛。仔细检查了身体没啥异样之后,打理好衣着妆容出门就看到在客厅地上呼呼大睡的老方。被吓着的我拎着包胆战心惊的又退回了主卧,坐在床上百无聊赖。也不知道啥时候主卧门开了,穿着好的老方抱着被褥小偷儿一般踮着脚迈进主卧,就看到坐在床边支着胳膊美女盯着他,就让这个看似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儿愣着身子不敢进屋。
到后来,我在客厅里坐着,等着老方放了被褥,又去了厨房折腾了吃食端上桌,我才问他:“昨儿是你把我带到这的?”
老方点头道:“昨晚上你喝醉了,我回家路上你就倒我车前头,我还以为撞着人,下车看的时候你把我抓着不放手,那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没办法,只好把你带回来了。家里也不宽敞,你来了,我只好睡客厅。”
我那会子点了点头道:“好吧,谢谢你了,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再说。”就这样,留下老方的电话赶紧的拍屁股走人,那会子我真的怕老方直勾勾的眼神,更怕他突然间就把我给办了。
后来么……一次联系业务的时候蓦然间发现业务方留下的联系电话居然是老方的,就这么联系上,做完业务后我也更加了解老方的为人,诚恳,踏实,肯干,人品么?这可是业务前我亲自领教过的;也同时让老方了解我的为人,爽朗,大方,耐心、温婉而又有着公司大老板的主见。所以么?没多久我就牵手老方,走进婚姻的围城。也在成婚当晚上,我把自己彻底的给了老方,也就是那晚上,我和老方都意想不到我俩都有好孕的潜质,蜜月没过完双双请了产假。
老方钱没我挣得多,但他很知足,休完产假,我就一直忙着公司的事儿,老方就在家纯粹当起了家庭主夫把孩子带到五岁蛮懂事的年纪。那几年,我很满足的把自己的温柔全给了老方,夫妻之间嘛体位都愿意交给老方摆布,让他差点想不起工作的事儿,结果是老方被他合夥人兼同班同学刘祺文杀到家里痛骂他是吃软饭的。那时候我沉浸在老方床第间的勇猛上,见到几次三番搅了家的刘祺文自然没好脾气,回怼:“我们家老方可不是这样生活的,咱这个家要是没老方在家带孩子付出,我哪有时间和精力把公司发展这么大?可以说我的公司发展有老方的一份功劳呐。”
气走了刘祺文,我坐下来跟老方谈了谈心,老方的心理最终还是对出外工作有了些想法,我也不拦着,拍了拍老方的手道:“老方,等我忙完这个星期,我找职业经理人负责公司,我在家带孩子,给你时间和空间去做你的事业,好么?”老方搂着我无言的感动。
的确,夫妻之间不应该互相包容和体谅么?这也是法律上夫妻之间相互扶养的义务。我想,这一点我没做错。
找了职业经理人,我算是半退休的状态从公司繁忙的事务里解脱了,老方外出重新开始事业之后,我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去公司忙活,还时不时的带着儿子方郑去公司把控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