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和江北的前因后果不做赘述。
这时候我趴在这儿跟饶饶聊天,江北也进来了,并且那精神面貌看上去比平常正经了很多。但是饶饶好像不怎么愿意搭理江北,江北把我拉到一边,他让我给他饶饶的电话号码。
我说:“北哥,你来真的假的,人家正正经经的大学生,和我们可不一样。”
江北也正正经经地跟我说:“学生怎么了,我看她长得挺顺眼的,电话给我,快点儿。”
我撇嘴看他,我说:“我没有,你自己要去。”
“唉你个丫头片子,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弄小陆床上去。”江北也威胁我。
我不怕,“你别总拿小陆吓唬我,吓唬我也没用。”我还跟他讲道理,劝他,“北哥你这样不好,人家可正经个姑娘了,这边儿谁要电话都没给。”
“我也是正经的啊。”江北说。
我可无语了,瞅着他,语言苍白无力,“你正经啥了你,你左一个Yoyo右一个琳琳的,你还真打算为这么一个放弃整片森林?”
江北抿了下嘴,似乎在短暂的时间内思考了什么,又往后吧窗口那看了一眼,“哎,算了。”
江北被我打发掉了,我心里有种干了坏事的感觉,不是说宁拆一座桥不破一桩婚,我好像帮饶饶斩断了一根红线。但如果这根红线不是牵在饶饶身上,而是牵在别的夜场姑娘身上,我为了巴结江北,绝对会颠颠地过去帮忙要电话。
我总觉得人家饶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后来我看见饶饶真的跟江北搅合在一起之后,其实我心里挺鄙视饶饶的。我会对以前的世界观有点失望,原来这么正经个姑娘,也是懂得傍有钱人的。
那天陆恒一直堵到我十二点以后下班才走,并且走之前过来跟我说,他在外面车上等我。我心里很明白,上了他的车的意义,那我今天晚上就又是他的了。
我和饶饶一起从酒吧出来,我们在路边等出租车,不远处停了两辆车子,一辆黑的一辆银的。那辆银色的停在黑车后面,我认识,那是陆恒的车。
而黑色是江北的,江北先开过来,江北动了,后面那辆银色的车子也跟着起步了,但江北堵在路口停下了,小陆的车也就只能先停一下下。
江北摇下车窗让饶饶上车,饶饶挺为难的,我就不厚道了,我不管饶饶是不是跳火坑了,反正陆恒的火坑我不跳。我脸皮一厚,拉着绕绕就坐上了江北的车,回头瞄了眼在后面狂按喇叭的陆恒的车子。
江北这人吧,开车很慢,不像陆恒喜欢横冲直撞的,江北问我们去哪儿,饶饶不吱声,我就说随便。我说随便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不敢回家,陆恒那辆车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呢。
我估摸着,江北要是把我送回家,我前脚下车,后脚陆恒就跟上来了,然后我就没跑了。
江北带着我们绕,那小速度慢的,恨不得把陆恒那个急性子给急死,我在心里暗爽,但回过头看见陆恒终于受不了了,在路口打了方向盘转弯扬长而去的时候,心里又有点小小的失望。
江北估计知道陆恒跟着呢,等陆恒消失以后,他开车的速度就正常多了,他问我住哪儿,我告诉他地方,然后他把我送回家。陆恒确实没有再跟着。
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要问,江北和陆恒到底有什么仇。
后来我认识了Yoyo,才把疑惑都解开了。
Yoyo是个混夜场的野模,这些富二代啊什么的她都熟,她跟我差不多,没上多少学就跑出来混,不过人家先天条件好,个子高,于是干起了野模的行当,其实偶尔那点出场费,根本不够吃喝的。说模特呢,是为了好听,说白了就是个职业二奶,今天这个包,明天那个包。
我跟Yoyo混熟,是因为那段时间江北缠上了饶饶,不搭理她了,Yoyo心情不好,自己跑酒吧来买醉。醉了以后就去舞台上跳舞,然后不知道被谁的裤腰带刮了手,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指头破了,血流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