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形矫健,一双雌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忽软忽硬,直缠的清虚难以招架;清妙解了文茵的禁锢,拉着她道:“文家娘子,你且先走,我等拦住她!”
“清妙!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清虚一边与那人缠斗一边喝骂道:“枉我一手将你抚养成人,这会子竟敢联合起外人对付我!”这边说着,那边清虚一个飞身上前,长剑直指文茵心口!
清妙从一旁猛地推开文茵,自己的右臂则挨了这重重一剑!那使双剑的高手见状,赶忙过来制衡住她,二人兵器交接,只听那人焦急道:“快走!”
文茵这才看清,来者竟然是观月楼的那个戏子——玉霄!他一向温润柔和的脸颊也沾染了几分狠戾与血气,玉霄身形矫健,手中的双剑如凌冽的流光一般,逼得清虚节节败退;文茵扶着受伤的清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扶着她坐到一旁,自己则从怀里摸出了柄匕首向缠斗的二人走近。
“文家娘子,休要胡来!”玉霄全神贯注的对付着清虚,根本无暇顾忌她;此时的文茵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沉稳,一心只想着为赵氏复仇;玉霄怕清虚鱼死网破,索性亮了杀招,只见他一剑攻向清虚,对方赶忙出剑抵挡,谁知这只是虚晃一招,玉霄手腕翻转,将雌剑拐了个弯直直刺向她的左眼!
清虚想要退后,但到底是晚了一步,这一剑刺了个正着,顿时将她的左眼捅成了一个血窟窿!“你......你竟然......呵,你们这群朝廷鹰犬......”她捂着左眼溃败倒地,鲜血正从指缝中汩汩的流出,“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被嚼碎骨头,真是可笑、可笑啊......”
话音未落,只见玉霄眸子一冷,犀利的剑锋如同一阵闪电般“唰”的闪了一下!
“啊——!!!啊啊啊——!!!”这一剑,竟是斩断了清虚的舌头!只见她瞳孔阔张,满口都是鲜血,痛的几乎要死了过去!
“你这妖道!丧尽天良!巧言令色骗了那么多女郎的姓名!在下不是朝廷命官,不能判你生死,但你这条舌头......在下便替几位娘子收着了!”玉霄冷冷的收回双剑,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上面残留的血迹。
就在此时,文茵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挪向已经奄奄一息的清虚。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情感,就像是冬月山涧冰层下的水,只需看上一眼便知冷得刺骨。
“清虚,你只为了那无稽的方术,害了我娘,害了那么多人......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我真的没有办法......”
这时,只见文茵手中的匕首猛的刺向了清虚的身体!她的双瞳仿佛没有焦距一般,手也只是机械的摆动着,一下、两下、三下......清虚被刺的哀哀叫唤,口中的鲜血一滩一滩的被咳出,奈何她的舌头已经像一条烂肉一般甩在一旁,清虚只得绝望的嘶吼着,做着垂死挣扎。
“够了,文家娘子。”玉霄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她已尝到报应,我们不是大理寺,没有资格审判她,若真取了她的性命,自身也要背负杀孽,实在是得不偿失。”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传来兵荒马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身着劲装的大理寺衙役们鱼贯而入,沈修远扶剑走在当中,见着文茵正跪坐在一片血泊中,秀美的脸蛋上皆是星星点点飞溅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