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宫素然来洞室自投我的怀抱,临别前的不舍和依恋皆打印在对方的身体上。
事后,宫素然问我:“为什么你喜欢喊我的名字啊?”
我便把有人冒充她劫男色的事跟她述说一遍。
宫素然笑道:“谁这么可恶,敢冒贫道之名。亏了你知道我是处子之身,不然你是不是也怀疑我?”
我说道:“我一直就知道你是冰清玉洁的身子,不然我会要你?”
“骗人!”
“你放心,我一定要把冒你之名的人抓出来,让她现了原形。多亏这些男人占了这种便宜也不会去告你,要真告你,那个顾知县黑不说白不说地把你抓起来,你又怎么办?”
她搂住了我的脖子道:“有我家相公呢?我怕啥?”
“你不是叫我‘姓牛的’吗?”
“感觉你一说话了,还真不习惯,像变了个人似的。”
“那好吧。我便装聋作哑!”我用腹语逗着她一下噙住了她的红乳 头,自然是喊着她的名字又 一次欢愉起来。
次日一早,芙蓉、宫素然、葫芦僧、慢和尚一行人下山离去。
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便四处去转,到一山林处百无聊赖便练起了仙人掌。
不知练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问我:“敢问施主所练何家功夫?”
我一抬头,竟见志南大师在树杈上坐禅,被大树叶遮得若隐若现难以发觉。
“仙人掌。”我高声答道。
其实刚才所练的是把仙人掌与《九章欢》所示糅合后有所发挥,但毕竟还是仙人掌。
志南大师从树上跃了下来,“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说有这种掌法。”
我自觉与大师有缘,也无需瞒他,便将那个奇怪的梦向他讲了一遍。只是我在仙人洞里所画的图本在行军时丢失,也不能再给志南大师看了。
志南大师连称“奇了奇了!”
“我昨夜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叫小朵的女人在我背后写字,写的是个显字。我师父登独子看到了,竟连连说好。不知这个梦有何预示,还请大师指点。”
“显?”志南大师端详着我道,“由让而显,自然之理。人生各有顺逆,以随元气之变,而不断更名,则可化险为夷,喜上加喜,老子便数易名字,今世有道者,大多如此。就让牛让成为过去,改名为牛显,意下如何?”
“多谢大师赐名!”
“牛显,你听说过易筋经吗?”
“我在岳家军时,曾听人讲起过,好像岳元帅也传授过一些人。”
“散之必有其统,分之必有其合。一家可分百家,百家即成一家。你这仙人掌,融百家之长,无形无规,自然散漫,自有仙风道气。既散则不如散上加散,我传你内加拳,你融于其中,如何?”
“多谢大师美意!”
志南大师先连贯打了一套内家拳,然后开始教导我:“动作出于无心,鼓舞出于不觉,用刚不可无柔,用柔不可无刚,出拳收拳,无不得其自然!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功夫自在诗外。”
他教得上心,我学得用心,便忘了用斋时间。
此后,他每日都让我来此处,暗授武功;还送我一本《易筋经》,让我背记之后还他。
大约过了四五日,葫芦僧竟然把墨玉和摇头走路的马力带了回来。
葫芦僧在村里一见马力就喜欢上了他。听说要让马力出家当和尚,马家也十分愿意,当然要带马力走时他的妈竟有些反悔,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一分开肯定是舍不得的。
马力一上山就是个小光头。他的头因受过伤,中间伤痕很是明显,似把头分成两半,与葫芦僧的头形可有一比。
马力跟葫芦僧学功夫时,旁人皆窃笑,心说一个半傻子,还学什么功夫?葫芦僧却认定马力是块学武的好料。
那墨玉听芙蓉说洞里有女尼的雕塑像她,非要让葫芦僧带她上山亲眼看一看。果真一上山便拉着我让我带她去看。
墨玉一看也是一惊。
呆看半天道:“莫非我林墨玉将来也和她一样,削发为尼?”
“那我就去当和尚。”
“你当和尚也是花和尚。”
“我只对你这个尼姑花。”
“别哄我。这老和尚治好了你的哑,就是要你花言巧语地骗小娘子的心呢!”
“我说的可是真的。”
“我才不做尼姑呢。”
“那我也不当和尚。咱俩做夫妻。”
“你有芙蓉呢?还会要我?”
“她作妻,你作妾啊?”
“凭什么她作妻我做妾?要作我就作妻,不然我宁可谁都不嫁!”
说着墨玉扭头便走,她一生气倒激起了我的兴欲,我追上她一把抱住了她。
“干什么 ?我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