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皇上搞的阴谋呢?”
魏忠贤忽然僵直在路上,任春风吹过掀起一阵花瓣飘落在他身上。苍老肥胖的脸上布满了疑云。
他想着皇上的谋划,先是借故离开皇宫,做出不在场的有力证据,然后派人刺杀工部的尚书和郎中,先行已经把一百万两银子转移了,做到了人鬼不知。
再后来,他又大张旗鼓的去了皇陵,惹了守陵卫,故意让守陵卫的人飞鸽传书来询问我,让我知道他在皇陵的消息。
魏忠贤后背凉飕飕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皇帝还是昏君吗?还会让他魏忠贤执掌朝政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的。
如果皇上真的有那么聪明,干吗不处理朝政,还是专心做木工?再说他出去似乎也真是游玩去了,还在回龙观镇看上一个美女,死活要把人家带回皇宫……这样行为智商的人会有那么老谋深算吗?
答案是不会的,他魏忠贤从小看着皇上长大,这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筋玩权术,如果让他动脑经做把椅子还差不多。尽管他现在能说会道了,不过是大病一场留下的病根而已,过段时间说不定就又恢复原样了呢!
再说,如此一笔银子如果进了皇宫,他一定会知道的,皇宫是谁的天下?明着说是他皇上的天下,往深了说,是他魏忠贤的天下,这里的七万多太监都是他的人,银子拉到什么地方都不会逃过他的人监视。
他并没有收到皇上有运银子的可疑举动。
“也许是我多虑了?皇上怎么会呢!他要靠银子赚更多的银子盖宫殿,造大船,去南方寻找美女,这一百万银子对他来说算个毛啊!”魏忠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抖落身上的花瓣继续往前走。
皇上的疑点也可以排除了。
那到底是谁干的呢!难道幕后还有高人操控?
他背着手走了,微微弯着腰,心事重重,眉头不展。
死两个干儿子算不得什么,但是那一百万两银子到底那里去了呢?
一晃四天过去了,王祥回来后心情不错,每天上午先是去木工房修炼了一阵子《碎金》,然后很有兴致的做了家具的雏形,一条椅子腿的设计,弧线的弯曲程度,造型,以及卯榫的结构都需要考虑,他沉寂了半天,想了又想脑子中出现椅子最终完美的造型,这才开始有板有眼的动手凿起了榫眼。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吃过晚饭,美美的躺在椅子上,吩咐小田子把华旻和韩一卦给他找来。
韩一卦是风水师,还是卦师,总之这样的人才在宫里有一两个不算什么,很多皇帝的宫殿里经常来的都是能讲佛法的和尚,会求长生的道士,所以,韩一卦在宫里出入并不引起人们的怀疑,皇上不都好长生这一口儿吗?有谁不希望御女三千,长命百岁的,更何况是万岁爷呢!
至于华旻以俏丽女人的身份出现,说是皇上的贴身护卫,其实大家心里想的都是这女子更是皇上宠爱的女人,早晚会当上嫔妃的,华旻的一身武艺,在加上前途无量,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对她比刚来的时候态度好了许多,好多会来事儿的太监宫女都想伺候她,把今后的幸福压在她身上,见了她也是没命的巴结,搞的华旻很不习惯。
两人来到王祥的木工房,木工房里木头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这些都是名贵的木材散发出的味道儿,怪不得皇上喜欢呆在这里,即使处理很多要紧的事情他也是选择木工房。
“见过皇上。”两人同时跪下参拜。
“两位都是朕的心腹,不必多礼,坐下说话。”王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那是他精心打造的两把椅子。
一把是雕花靠背玫瑰椅,做法是用板条攒成门式劵口牙子,再施以简单的浮雕卷草纹。整体造型玲珑剔透,婉约精巧。
另一把是“四出头素官帽椅”造型肃穆,给人大方得体,结构简练的感觉。
华旻选择坐在了玫瑰椅子上,女孩子不管脾气在不好,性子在烈,其实内心深出是柔软细腻的,喜欢的东西也都是婉约,雕刻着花花草草的椅子。
官帽椅在韩一卦看来坐一坐都是奢侈,很不附和他的身份,现在却能天天坐着,心里是诚惶诚恐的。
王祥让小田子给每个人都倒一杯茶。
他和颜悦色的望着两位,华旻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韩一卦微笑恭敬地望着他,目光只敢看着皇上的脖子处,对皇上存满了尊敬,他时常会幸福的想,他一个普通的布衣能有幸坐在皇上的宫廷,这是何等的荣幸啊,正因为此,他的家庭都跟着改变了,再也不用缺吃少穿,受人欺负,成了邻里人羡慕的人。士为知己者死,韩一卦早已做好了为皇上奉献出生命回报他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韩一卦这么想,华旻也是出身草根,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王祥抿了口茶,道:“前两天,我们的京城出巡任务完成的很好,尤其是华旻,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回京城要了两个贪官的狗命,最后的结果我们不但除掉了贪官,朕从魏忠贤手里要会了对工部的控制权,今后可以踏实的做点事情了。华旻那,你想得到什么赏赐,朕都可以满足你。”
王祥微笑的望着华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