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清宁挑眉,好奇的看着他,“你也不信眀奕?那为什么要表面信了他的话?”
明瑾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早就猜出,沈清宁定会是眼下这种反应。
“他哭的涕泪横流,就是为了让本王信他的话。本王若是不信,他今日这场泪不就白流了吗?”
明瑾尘将手放在她肩头,两人并肩出了宫门。
沈清宁大抵猜到了,明瑾尘想做什么。
她蹙眉,眼中闪烁着担忧,“那今晚,就这么将明朗与宁夕留在宫里,当真不会有事吗?”
“还有皇上那边……”
让眀奕侍疾,还通宵守在明渊床边,当真没有问题吗?!
她总觉得,眀奕如今的性子较之从前,更加阴郁。
他想做什么,还有些难猜。
这心理阴暗之人,动起手来可不只是小打小闹!
“朱雀在宫里盯着。”
明瑾尘道,“眀奕既然表面认错,本王便顺水推舟,给他这个认错的机会。他到底想做什么,假以时日定是能露出马脚来!”
沈清宁点点头,暂且放下心来。
本以为,暗中盯着眀奕,他定是会露出马脚。
可谁知,这么一盯啊,便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但眀奕这边,也始终没有露出任何不对劲来。
就像是,他当真知错,悔改了一般。
对明渊,尽心尽力的伺候。
那个孝顺劲儿,就连赵嵩看了都觉得,这二皇子莫不是内芯换人了吧?
怎的短短几日功夫,与从前便有着天壤之别?
对明朗,他也如疼爱弟弟的兄长。
态度温和,关心他与周宁夕。
对明瑾尘,更是百般恭敬,再不复从前的叛逆……即便是在朝堂上,也是认认真真的学习如何处理朝政。
与百官,也能友好相处。
唯独对惠贵人,仍是眼不见为净。
惠贵人倒是不死心,日日来勤政殿要见他与明渊。
但都被眀奕下令赶了出去,并吩咐御林军,今后再不准惠贵人靠近勤政殿半步。
否则,便将她赶出宫去!
惠贵人哭得浑身无力,被翠鸢搀扶着回了翊坤宫,“本宫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是摊上这么一个小畜生!”
“他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本宫横竖看不顺眼!”
翠鸢同情的看了一眼惠贵人。
她很想提醒她,眀奕对她可不只是看不顺眼这么简单了。
已经到了,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的地步了好吗?!
“本宫为了他失去了一切,就因为他是我儿子!谁知到头来,这个孽障竟是如此不孝,这是要气死本宫啊!”
她抓着锦帕,将锦帕盖在脸上,放声痛哭。
“娘娘。”
翠鸢无奈,只能安慰道,“或许殿下只是最近心情不好,等过了这段时日,自然就知道只有娘娘,对他才是最好的。”
“娘娘也不必难过,到底殿下是您亲生的呢。”
这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翠鸢一安慰,惠贵人便恍然大悟了。
“是了!”
她放下锦帕,“奕儿是本宫肚子里出来的,他即便是再憎恨本宫,也绝对不会像眼下这般……奕儿这几日,实在是太过反常。”
“或许,他是另有苦衷?”
惠贵人自言自语。
正想着,一名嬷嬷便进来回话,说是有贵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