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涵要管银库,宋押司迟迟不放权,因为宋押司知道,只要银库在手,他就还是衙门的一把手。
唐思涵手下就那么几个人听话,其他的都抱着宋押司的大腿,唐思涵深知一个衙门两个当家老爷,不利于集中力量办大事,势必要把衙门的权利都集中在自己手中。
黎明臻一介文弱书生,不像唐思涵那么敢说敢做,只懂得以理服人,却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讲其他人的道理的。
黎明臻资历比不上许飞扬,又没有搭档,衙门里能使唤的人手为零,势单力薄。
唐思涵深知黎明臻的尴尬,指着许、薛一组:“怎么办?”
薛辰不假思索道:“抢,反正我们高手多。”
许飞扬抱着官刀:“不错,明臻,你有困难你说,我们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遇见困难,跟我们商量,你说你要什么,我现在去给你拿回来。”
黎明臻为难道:“都是自己人,这样不好吧,撕破脸皮以后还怎么见面啊?”
唐思涵敲打黎明臻道:“明臻,你要学会得罪人,不然你的制度是没办法执行下去的,如果你打算一辈子当我的文书,你圆滑一些,左右逢源,互不得罪,没什么问题,有事我顶着,但是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在我手下做一个没有前途的文书吗,别忘了,你当初跟我说的话?”
唐思涵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知道了大人,许飞扬,秦凯,你们跟我来。”
唐思涵依靠在太师椅上,看着远去的三个人,悠哉道:“小姝你去泡一壶茶,寿叔,影儿,我们就在这等他们的好消息,明天的薪水,要么不发,要发,一定要从黎明臻这出。”
一顿饭的功夫,宋押司就来找唐思涵算账:“唐大人,您的人来到我家,二话不说,就把账本都拿走了,明天就要发俸禄了,你们把账本抢走了,我怎么发。”
唐思涵仰望着宋押司,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说道:“本大人是你的上司,连你都是本大人的人,怎么还分您的人,我的人的。”
宋押司知道自己口误,连忙解释道:“总之,必须把账本还给我,还有向那些被打的人道歉。”
唐思涵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不在给宋押司好脸色,呵斥道:“黎明臻他们奉本大人的命令去拿账本,为什么会有人要拦着,让他们来,本大人要问个明白,真是黎明臻他们错了,本大人亲自给他们道歉,还有宋押司,明天就是发俸禄的日子,你为什么迟迟没有找本大人签字,本大人是知县,古河镇衙门是我的,银库也是我的,没有本大人的准许,没有人能从银库取出一文钱。”
宋押司解释道:“大人,以前古河镇没有知县的时候,都是我全权负责的。”
唐思涵笑道:“现在本大人来了,你就歇歇吧,以后你做任何事情,都必须经过本大人准许,如果擅自行动,本大人可以治你的罪的。”
说不过唐思涵,又没有唐思涵手下强硬,宋押司气呼呼的从衙门出来,直接去了古河镇武行,何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