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似瑾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可能我把我瞧出来的迹象,京兆尹当初也看出来了,何不将兵部大人叫来仔细询问,毕竟他也是当事人之一,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一些,有他协助案件进展的也将会快一些。”
这个欧阳钰当然也知道,但是当时兵部尚书李承康对外宣称身受重伤卧病不起,当然也不能协助案件调查。
“冉先生说的下官也考虑到了,为了配合京兆尹的调查,现在兵部尚书大人已经在大厅恭候着了,兵部尚书李大人与阮大人是从小至大的好友,眼下阮大人死得不明不白,李大人现在也是十分关注这个案件。”侍书道。
听到侍书这般说,冉似瑾和欧阳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案件真的是疑点重重,依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兵部尚书也逃不了关系,如他如此主动倒让两人想不通了。
冉似瑾向侍书拱了下手:“那还烦请两位大人像我们带到李大人处吧。”
两位侍书纷纷回礼:“冉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还请随我们来。”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冉似瑾和欧阳钰再度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房外。
到了大厅,兵部尚书李承康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他们了,瞧见了欧阳钰一行人的身影似是要站起来行礼,他强撑着自己站起来,未到片刻又不敌地坐在椅子上了。
左右侍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李承康面前说:“大人身体不便,就不用在意这些繁文缛礼了。”
李承康圈起拳头在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声音虚弱的说:“那请各位原谅今天本官的失礼了。”
欧阳钰也对椅子上的李承康行了一个礼:“李大人不必多礼,下官只是来调查案件的,还望大人配合在下的调查,好早日还阮大人一个真相。”
提到昔日好友,李承康的眼圈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他重重地咳了几声:“这都怪老夫啊,若不是我无能为力,也不至于看阮兄在我面前死去。”他神情悲痛,周围的人也不自觉的黯然神伤。
冉似瑾由于职业原因,总是不自觉的打量他人的面相,当然也包括面前这位兵部尚书李大人。
李承康因为受伤的缘故脸色毫无血色,因着兵部尚书身居高位的缘故,即使现在身体虚弱也不失威严的气场,他还长了一双时风眼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但是眼下他的神情看似悲痛,眼神却止不住地乱飘,似是在打量别人的神情,额头有一股黑气凝聚。
结论就是这位李大人少年应该是一位与人为乐,关心民情的好官员,但是因为后来在官场沉浮心眼也多了起来,眉间一股煞气,户部尚书的死极有可能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现在就不悲痛的表情,或是逢场作戏演给他人看的罢了。
“李大人保重身体,莫要情绪起伏过大,那请李大人和我们说一下在场的案件经过吧。”欧阳钰坐在李承康对面,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