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才艺？”
课桌后面，白玉棋一脸鄙视问道。
如果知道是她面试，沈翩翩一定不会来。
“画画算吗？”
陶一帆知道白玉棋不爽夏天，但段栩已经说了让夏天当候补，等于给她开了半边后门，为了不让场面太尴尬，他轻咳一声，说：“可以啊，那就来个现场作画。就……”
他手指绕场一圈，最后落在段栩身上。
“画我们会长吧。”
一排目光齐刷刷落在段栩身上。
当事人一脸淡定，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抱臂，非常闲适的姿态。
沈翩翩看向陶一帆，“会长就算了，我画你吧。”
陶一帆没想到她会拒绝，担心段栩不高兴，他呵呵干笑两声打圆场，“您是怕画不好会长的丰神俊朗吗？”
“算是吧。”
旁边横插入一道声音，“面试试题可以考生自己选的吗？画不出来，那就不算才艺。”
显然是很不爽的声音。
陶一帆连忙道：“会长说的十分有道理。那夏同学，你就画会长吧，不能随意更改。”
真狗腿！沈翩翩忍不住鄙视他一眼。
其实画谁都无所谓，她只是不想再跟段栩有任何牵扯。
面试继续，沈翩翩因才艺特殊，被安排在另一间课室画画。
她刚摆好画板，教室的门推开了，沈翩翩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请坐。”
她指了指前面的凳子，夹好画纸，拿起铅笔。
抬眸间，对面的少年已经坐好。
“要什么姿势？”段栩问。
“自然放松就好了。”沈翩翩淡声道。
段栩背靠向椅子，双腿自然分开，微仰着下巴看她。
隔着画架，他只能看到女孩鼻梁以上的地方，她眼睛微微垂着，神色严谨认真。
“什么时候学的画画？”段栩问。
“从小。”
“画的怎么样？”
沈翩翩停下笔，抬眸看他，“你问题怎么那么多？”
“面试官不问问题问什么？”
沈翩翩：“……”
她既无言以对。
段栩打量她一眼，一段时间没注意，他发现女孩居然穿了卫衣和短裙，看上去清新又甜美，和以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嫌弃似的皱皱鼻子，说：“为什么想进礼仪队？”
沈翩翩拿着画笔，盯着画板，神色淡漠：“没为什么。”
“你就这么回答面试官的问题？还想不想进礼仪队了？”段栩挑了挑眉毛道。
沈翩翩不作声，她创作时最讨厌别人跟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段栩嘴角微勾，手指在课桌上敲了敲，“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瘦了，想炫耀下身材？”
“你就当是吧。”沈翩翩漫不经心道。
段栩皱眉，套用白玉棋的话，“你除了身材，还有哪点符合礼仪队要求的？”
沈翩翩停下画笔，抬起双眸。
画架很高，她只露出一双眼睛。
夏天是单眼皮，眼型狭长，不笑的时候，多了一丝清冷的感觉。
段栩盯着她平平无奇的双目，微微一笑，“你长的实在很普通呀。”
“五官别乱飞好吗？你影响我创作了。”
段栩：“……”
二十分钟后，沈翩翩放下画笔，看向前方。
少年低垂着脑袋，正聚精会神地玩手机。
而画板上呈现的也是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