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骗你，也不想欺瞒你，也不想说我们如今站在一条船上，你也曾受到国公夫人的迫害差点丢了性命，更不想说素衣还在他们手里我要救。”
沈云卿顿了一顿，她又道：“我只能告诉你真相。为了我自己的计划，我推迟了救你的时间，并且希望你明天能够帮我，按照我的意思上堂作证。你可以选择帮我或者不帮，我不会逼迫你。”
沈云卿说完便停了下来，她知道高齐玉心里很难过，她也知道她的话无疑是在他受伤的心上，残忍的又戳了好几刀。
但是不残忍怎么失望，不失望怎么会绝望。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早晚要分道扬镳，何必再有更多的牵扯？
所以她只能把事实真相说清楚，让他知晓，让他知难而退，因为事实确实十分的残忍。
“你这是在清楚的告诉我，你只是在利用我，对我没有丝毫的感情，对么？”
高齐玉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知道沈云卿的日子不好过，他也知道沈云卿是有手段的人，但如今见到她这样绝情冷漠的一面，他仍无法接受，他爱的那一副美人骨，竟如此冷心凉薄。
“对，我只是在利用你，完成我自己的事情。”沈云卿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那难道就没有任何人在你心里停留过？”高齐玉心不死。
“没有”沈云卿的声音十分冰冷。
“那所以是不是你就尝不到心痛的感觉？”
沈云卿蹙起眉头，她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它们会触及到她心里最不想面对的东西。
心痛过么？当然，只是那些都是无谓又无用的情感，他不需要，她也不该有。
沈云卿深吸了一口气，甩开脑中的思绪，换上一副铁石心肠：“是的”
高齐玉默不作声了，沈云卿也没有去看他。她不想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样子，她从来不想伤害这个爱她爱得纯粹的人，然而她却伤他最深。
“好，你说吧，明天我该如何帮你。”高齐玉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沈云卿转过头去，猝然不及防跌落进一双纯粹而充满温柔又带着忧伤的双眸里。
沈云卿想不到要说什么，只是惊讶他竟然转变得如此之快，他真的放弃了？绝望了？想通了？
“你一定很惊讶。但是我要告诉你，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但这不是利用，这叫心甘情愿。既然你心里没有其他人，那我就守着你。”
高齐玉说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仿佛开在阳春三月的花儿，沐浴春风。
你又何必…
沈云卿想说，却说不出口。碰上高齐玉，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伤得这样深，却还咬着牙，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爱，就是这样吗？
前世她和高齐烨在一起的时候，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利用，她一定不会拼尽全力的为他铺平道路。
今生她跳进了贺兰奚的温柔陷阱之中，但只要一清醒，就会迫不及待逃离。
让她像高齐玉那样付出得不计较回报，她做不到。
所以，只有会让人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才叫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