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和公主府略一合计,想着这消息传出去也不是坏处,干脆就让沈书玉顶替了去,外人又不知道这个沈家女是谁,沈书玉也是沈家女,干脆就这么逼太子认下。
可太子咽不下这口气,他主动去找皇帝陈情,不是沈书玉,是沈书玉的一个堂妹,他酒后失德,但既然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理应负责,请父皇过几年把那个姑娘赐给他。
皇帝严厉训斥了太子一通,说他年纪不大风流韵事倒是不少,正妃还没影儿,东宫已经有了宠妾,现在又要纳侧妃,私德不修,责令他去北疆修习,体验军民疾苦。
太子也不知道这是何意,这是将他发配边疆吗?他不能去,他一走那几个兄弟还不趁机上位,尤其是萧锦麟最得父皇欢心,父皇也没说让他何时回来,万一他一去三五年,回来宫里还有他站脚的地儿?
太子声泪俱下向皇帝认错:“父皇,儿臣知错了,沈家之事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哪来这样多的巧合,这太子妃之位人人都垂涎,儿臣偏不想让他们如意,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这是太子头一回和皇帝说起自己的婚事,以前这些事情一直是他们母子几个关起门来说,皇帝也没有掺和,毕竟太子以前年纪尚幼,皇后和长公主打从他出生起就在盘算他的婚事了,皇帝只当看大戏,她们再怎么盘算,还不是得来求他同意。
“不让他们如意?这个他们,是谁?”
皇帝的问题直击要害,太子斟酌着用词,道:“无非就是母后和姑母总想把我和丹阳表姐凑成一对,可儿臣实在无意,先不说丹阳表姐娇蛮任性不适合母仪天下,便是英国公府,本就是顶级勋贵了,未免外戚坐大,儿臣实在不想埋下这个隐患。”
皇帝沉吟不语,看来太子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没有完全被那几个女人养废。
“那你也该知道,身为储君,只有你玩弄别人的份儿,被臣子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你不该反省一下自己么?”
太子低头认错:“是儿臣思虑不周,日后会加强身边安防,无论何时身边绝不少人,可是父皇,儿臣身边没几个得力人,父皇能否赐儿臣几个?”
这是太子头一回问皇帝要东西,他被母亲姐姐教坏了,只和她们亲,对君父是畏惧多过亲近,不像萧锦麟,他打小就和父皇亲近,吃喝玩乐什么都要问父皇要,皇帝最喜欢他,也是因为几个子女里面就他不怕自己,让皇帝感受到了寻常人家的父子情。可是如今,这个他最喜欢的儿子长大了,到底不如从前了。
皇帝道:“朕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朕可以给你安排,但能不能让他效忠于你,得看你的本事,你既然不愿去北疆,便去军畿大营呆一段日子吧,军中磨人筋骨,你也该历练历练。”
太子听令,他不怕去军中吃苦,他只怕离开京城,储君怎能轻易挪位呢,去军畿大营便没关系。
皇帝让太子即刻启程,不必收拾东西,这就去,太子心有计划,他还想回家叮嘱几句,但皇帝安排了马车,让他即刻出宫。
太子就这么走了,去了军畿大营换上了一身小兵装扮,众人只知道他是新来参军的,自然一视同仁,他去的第一日便感受到了军中的艰苦环境,无比想念东宫的锦衣玉食高床阮枕,还有软香温玉。
而对于宫里来说,太子凭空消失了,这让皇后炸了锅,跑到乾元殿去质问皇帝,把她儿子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