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岑九念搬来,岑合卿日夜不离地守了一昼夜,岑九念脸上的红疹终于退了下去,一早起来,就只剩下淡淡的红印子。
自此,岑合卿就没有离开过一步,岑九念躺在床上,岑合卿边坐在椅子上看书,荆鲲一处朝宫已经飞快离开日落国,去是寻找那能够锻造天赋的丹药,荆曲倒是很信守承诺,轻易不出现,对于岑合卿那做小伏低的做派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苏炙一瘸一拐地忙前忙后送药,直到第二天,岑九念从床上起来,信步走到了宸宫的议事厅,只见一众要臣与岑合卿商量着什么。
“君上,远水解不了近渴,最根本的还是让北魄国开通溧水,下河的启水、秀水才能活通。”远远地岑九念听到一个激动的声音。
“叩见公主。”岑九念吓了一跳,却不防身后冒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先前见过一面的齐相,另一个竟是岑景玉。
岑九念脑子回路再大,也想不出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去。
就当岑九念的目光在岑景玉身上打探之时,齐相开口了。
“老臣多谢公主救涂相之恩。”齐鲁真诚的拜了一拜,公主心地善良是他赌对的第一步,岑合卿听公主的话,这是他赌对的第二步,有了这两步,这才有了岑景玉来找他。
“不必客气。”岑九念挥手示意平身,转头看向岑景玉。
“听说岑公子受伤了……”
“谢公主挂心,臣已经好了。”岑景玉也拜一拜,对于受伤似乎很不屑,尤其是被伤着的人医治好,只恨自个不是对方的对手。
岑合卿已经朝着岑九念走来。
“臣先告退。”齐相一见,这情景还是少参与微妙,说着,朝着议事厅溜去。岑景玉见岑合卿正有一肚子的疑问,尤其是那两个神秘老头的事情,可岑合卿的目光一直在岑九念的身上。
“公主醒了,可……”
岑九念刚要点头,便听见岑景玉不耐烦的语气。
“她醒了,也不饿,也不渴,更不冷,还有些事要商量一下。”
岑九念倒没急着动怒,至于岑景玉这一只功高霸主的骚狐狸,忠心倒是一等一的,岑九念看了几年来,他所做的事情,虽然手段狠了些,霸道了些,倒是一心一意为了日落国、为了岑王族。
而一旁端茶倒水的曲老儿眉头一皱,这小子又是什么鬼,竟然也敢对少主大呼小叫?而且,这日落国什么破事都是他们少主做,那些个臣子都是摆设么?就一个旱灾,还能够讨论大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