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突然与本王如此生分,让本王着实不知该说什么。”那豫良人摇摇头,不顾岑九念在场,将罩在外面的宫服脱了下来,露出丝滑的紫色袍子,比起第一次所见的那一声紫色宽袍修身不少。
接着说完,径直走到九念一侧的椅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熟练地从桌上暗抽里拿出点心来。
岑九念有些拿不准,自个与这豫良人到底友好都什么度?突破了纯洁友谊的那条三八线没有?不过从岑合卿防贼般的态度来看,这个答案她有些不好把握。
“公主殿下,您准备站一晚上,过来坐……”豫良人眼底的兴趣更浓了,面前的公主三年不见,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自然,仅凭一两眼,他判定不出,眼前的岑九念到底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三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
就比如眼前的公主,沉稳冷静的犹如一只盯着猎物的黑豹,根本就不为自己的话所动,而想要再试探出什么,豫良人又有些拿不准了。
因为这公主,除了和岑合卿很熟很熟之外,跟他的确没那么熟。
豫良人招招手,丝毫没有为人臣子的自觉,仿佛他才是这紫薇宫的主人。岑九念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动,对方让她坐下,如此近的距离,很容易出事情。
失忆的事情是保密的,岑合卿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失忆的事情,岑九念也没有逢人便说她失忆的癖好。而对于面前豫良人的底细,岑九念细细做了了解,豫良人不是日落国人,也不是岑王族人,豫良人是已经不存在豫王族后人,岑王族受圣阳殿之托,保全了豫王族的唯一血脉。
自然,这个秘密除了她与岑合卿,只剩下眼前的豫良人知晓了。
“公主这是……”豫良人神情有些惊讶有些哀怨,顿时让岑九念心沉入谷底,那推测也向着越来越不好的方向发展着。
“合卿不让。”九念卖人卖的很坦荡荡。豫良人顿时闭嘴,顿时噙起的嘴角有些收不回来,这事岑合卿这厮的确做得出来,正要再进一步试探。
“公主,你就忍心……”豫良人不甘心,冒这么大风险来,没有任何收获,而且这岑合卿不是与公主冷战几天了么?
而豫良人话未说完,一个生硬已经当空压下,像寒冰一样刺骨。
“豫王爷看来是嫌活得长了。”正说着,突然传来岑合卿的声音,豫良人慌忙左顾右盼两眼,撒腿就要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