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贵跟赵氏下船,指着腻腻歪歪的两个人对赵氏道:“咱们闺女你还不?
状元郎被她打小就绑住了。
这会儿拐回家,给咱们当牛做马!”
金牌捧哏赵氏:“随你!”
袁富贵心说当然随我,我不就是早早把你骗到手的么!
“珍珍我不担心,就担心林怀那小子,那小子像你,实心眼儿!”
“往后要是遇到一个像我的媳妇,他就完了!”袁富贵道。
赵氏愣了愣,她罕见地不赞同袁富贵的话:“像你挺好啊!”
怎么就不好了?
她相公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又好看,又聪明。
袁富贵转头看了眼自己傻不愣登的媳妇,没跟她辩解,觉得儿子跟媳妇一个性子,如果儿媳妇将来也傻乎乎的,那就完犊子了。
被欺负了还会感谢人家,问人家累不累。
看来儿媳妇还是要找个奸的。
不过要找奸儿媳,就必须找孤儿。
不然家里但凡有人,人家想搬空王府补贴娘家,儿子拦不住。
想来想去,袁富贵有主意了:“回头给咱们儿子挑个媳妇养着。”
自己个儿养大的儿媳妇,跟自家人一样。
像顾遇,还不是相当于他们养大的!
袁富贵自动忽略起刚开始在村里的时候,珍珍是住顾家的,就连他们两口子也是去顾家吃的饭。
倒是在府城和京城的时候,顾家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不过管灶房的一直是古氏。
相当于他们一家人被顾家养着。
不过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富贵老爷怎么认为。
“咱们先走,让小年轻儿坐后面的马车!”袁富贵对赵氏道。
赵氏看了眼远处的女儿和未来女婿,也觉得值,这么好个小伙子就被她闺女拴牢了,自然要给闺女机会的。
想当初她初见二哥的时候,也是时时刻刻想跟二哥在一起。
嗯,现在也是。
袁富贵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王府,还有辆马车三匹马拉的一个巨大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啥玩意儿。
他们一走,顾遇就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珍珍,跟她一起沿着海边儿逛。
珍珍叭叭叭地说着岛上的事儿,那些当初被他们救下来的被拐的男女,有少部分人选择回乡,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留在岛上或者是上岸到长广县安家。
她当初在岛上教的那些学医的学生,比赤脚郎中强多了,有潜力的珍珍留下来继续教,没潜力的就打发去军中做军医,或者去乡镇上做郎中。
邓州府这么大,其实郎中的缺口也大。
珍珍这一手笔,相当于造福邓州府的百姓。
她的人散出去之后,她就让邓州知府向各地发文,要求所有的游方郎中都要经过考核才能行医,不合格的,要集中培训,直到合格了拿到行医资格才能重新行医。
“你怎么不高兴啊?”珍珍叭叭叭说半天,虽然顾遇一直笑眯眯的,但他们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谁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另外一个人。
“嗯,朝堂可能出事儿了,府衙下了文,增加了我们这边儿盐场交盐的数量。”
“海盐对于整个大靖来说是杯水车薪,肯定是江南盐场出了问题,不然朝廷不会打海盐的主意。”
“盐关系到民生,盐政出问题,可能会引发民乱。”
珍珍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看了眼大海,遗憾地感叹:“可大海里无尽的海水全是咸的呀!”
“不然买煤煮盐?”珍珍提议,她也知道光靠柴烧要不了一年长广县的山头就会被砍秃噜了。
顾遇摇头:“我们东海五府都没有煤矿,买煤回来煮盐的成本太高,煮出来的盐价下不去,老百姓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