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半真半假的说?不行,临时编,被发现了就再没有机会得到信任了。那就直接说一部分,并且告诉她只是一部分,以后---以后---不如就这样,表明难处,她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怎么不能理解,自己对她没有恶意,顶多是个利用——他自己也有用呀。
“还救命之恩,办法儿多了去了,你选择和我一起走,是因为我年龄小,善良可欺?”
柴溪的威严不像个孩子了,反正江湖里滚过无数次的于归不拿自己当孩子,就给他看自己有脾气的一面。
“不,不是,是善良,我们---只是妹妹她---我们等不及了!”
遇不到别人了,他不能多想了,要快点离开,离开并且安定下来,对,就这么做。
柴溪无语自己就是他们兄妹没有选择的选择,那么那个水里救出来的呢,自己对她感官可是一般的很,救活就随她,要自己一点儿,要是她缠着---自己就是不带?自己做不到,要是还缠着,就要知根知底。
“嗯,其实我和妹妹,和这家店,准确的说是这家店的东家,有些---有些恩怨---他们,是我们没有活路了,正好---那天你们进了水缸,明明知道我---还肯救妹妹,才认你为主!”
“嗯!你是你,你妹妹是你妹妹,那天也是情急!”
这话听起来坦诚,实际却很狡猾,柴溪听得出来,他以为自己真是孩子?不过也对,自己也有太多秘密,不过只这一句话就想过关---不行,古人不傻,自己是客场,警惕心,警惕心。
她一个嗯字意味不明,于归眼睛转呀转,要多说一些,也要表表忠心——真正的忠心。他半跪了下来,认主的时候他都没有跪,现在---看来他在相州活不下去了,何况就算是情急,别人可没有救人,还有后来---
“主子,于归愿签卖身契书,至于过往---小的不愿提起!”
柴溪还是没有说话,于归的头顶对着他,是低头不是垂头,低着头也是用着力的,这样的人---算了,信不信的也没有什么,只要不像道貌岸然的那位流民秀才,卖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起来吧!”
她习惯不了这种礼节,自己对别人不行,别人对自己跪也别扭,她只是要确定自己处于安全中,主要的是---自己有银票也有碎银子他没有发现---不会谋财害命。
于归没有马上起来,他还没有求得应允,为了妹妹---妹妹身体不好,他们要先离开并且安稳。
柴溪眨了眨眼,这人---果然---她叹一口气,知道自己也是别无选择,石昭---石昭都忘记自己了,忘记疯狂追求过,他的可信度---自己太敏感了,都是于归的事情惹的。
“既然如此---”
“柴溪!你说,接下来---”
石昭们都没有敲就闯进来,看到的场景---他原来不这样,他知道敲门和不侵犯别人的隐私,只是慢慢就---现在---
柴溪也尴尬,要怎么解释,自己可不是呼奴唤婢的贵族,自己还没有被这个时代污染呀。
于归也呆了一呆,一下子弹起来,比树上的猴子还快,他刚刚和石昭斗智斗勇斗了个平手儿,就算他知道自己是柴溪的下人,可也不能在他面前丢份儿。
“呃,我---这地上真滑,幸亏我没有住,浪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