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道:“不会,他们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秃头看了半晌才面色古怪拆开,一看里面,顿时满脸苦涩,不住揉起额头来。
我见此情形,脸上微窘,难道是沈袖霜这走后门让他们为难了?其实我本不愿这样,但我实在太想见到洛诗情,也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旁边几人依次看过简历,也都是很为难的样子,他们相识了良久,其中一个挺有姿色的年轻女终于开口了,带着几分冷漠道:“你懂医术?”
我点头说略懂。
“在哪上的大学?”
“没上过。”
“你没上过大学?”
我点头:“我只上过村里的小学。”
那女人张大了嘴巴半晌,而后重新看了一遍简历,道:“接下来的考试是由李老先生主持的,你选的是中医,这是最难的一类了,如果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是不可能通过的,我希望你不要让李老为难。”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他们会是这种态度。那位祥云馆的馆主李老先生,似乎和沈袖霜不太对付?但是门前检查简历的人,却是因为畏惧沈袖霜,才让我进来的?
可我已经到了这一步,又怎能退缩,道:“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试一试。”
那个女人显然把我这句话当成了敷衍,蹙眉道:“我们祥云馆,的确惹不起沈袖霜,我也不敢和沈袖霜作对。但是,我们祥云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虽然没有权限将你剔除出去,但接下来,我会选最难的面试题给你,如果你达不到标准,请自己离开。”
我顿时头痛起来,沈袖霜给我走后门的时候,有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肯定预料到了,这难道是她给我的考验?
我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表情却没有显露,只是道:“请出题。”我不想让他们看出我的紧张,所以也就没多说话。
那个女人哼了一声,或是把我的回答当成了挑衅,一连从手边一堆卡片选出5张,扔给我道:“答对三题,你便可以通过了。”
我接过来,只见这5张卡片上,都记载着不同的医学题目。
第一道题,鸳尾藤和海蛇胆同服的作用;第二道题,南唐皇帝李煜所服的牵机是指哪种毒,怎么配置解药,第三道……
前四道题,全部是关于毒的,而且都……非常简单,第五道题虽然和毒无关,却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关于人体经脉构造的问题,我诧异的抬起头,难道这女面试员里外不一面冷心热,表面装作一幅威武不能屈的样子,一点不给沈袖霜面子,其实暗地里早就屈服了,刚才说要给我出难题只是场面话?
我这娘亲果然神通广大啊,我莫名想到。
只不过接下来我却愣住了,那美女面试官见我诧异的抬头,很是笑意盈盈道:“严格来说,药物的毒理也是中医范畴的,所以不要说我出题越界,前面四道你不会的话可以空过去,最后一道题算是我给沈袖霜的面子,免得你答个零分回去丢脸,你若还答不出来,只能怪你太无能。”
我哑了半晌,总算明白了这女面试官的恶意,只不过这恶意却让我啼笑皆非,她如果正正经经的给我挑几道医学难题,或许能把我难住,可偏偏她挑的都是关于毒药的理论,这就让我快要笑出声来。
我在苗家寨便开始认识区分药物,在扁鹊陵的石室内研究了一个月的毒术,在锦毛鼠的地下室将怀中记载着各种医毒药物的无名书用了几个月的时间细细抄写装订了一遍,还顺路研究了几本毒术修炼的法门,这种关于毒理的并不复杂的小儿科问题,又如何难得住我?
此刻,我心中的紧张和忐忑全然消失不见,低头沉默着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然这一切看在那几位面试官眼里,显然又是难堪与不甘的表现。
“如果一道题都没思路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欢迎半年后再来。”漂亮的女面试官仿佛奸计得逞一般笑道。
我也同样笑了,很平静的开始说答案,我每说一道题,女面试官嘴巴便张大了一分,五道题完,女面试官嘴巴里仿佛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厅内寂静无声。
虽然还没有得到答案,但不用想也知道,我这轮面试完美通过了,潇洒走出房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休息室,等待着接下来公布可以进入笔试的名单,不出意外,名单中应该有我。
我是第一个进行完面试的,来到休息室时,除了几个服务员,再没有其它人。想来还要等一段时间,昨晚一夜未眠,我在椅子上便不由打起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