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侯祥桂一手扶植的黑帮“硬布头帮”,个个都是恨角色,跟着侯祥桂为非作歹。上来的,起码有五六十人,把整个舞厅都站满了。
侯祥桂又吼了一声:“你有你的保安团,我也有我的硬布头,半斤八两,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此时,霍芷娇再也无法沉默了,她只用手掌拍了拍,蜡色脸和塌鼻梁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就蹦了出来,双双亮出了蓝鳄鱼刀,在“硬布头帮”的跟前闪了闪。
蜡色脸说话了,他说的话跟他的脸一样,都是令人瘆得慌。他说:“老侯,我知道你们硬布头帮厉害,但有我们蓝鳄鱼会厉害吗?你这样做,就是跟蔡小姐过不去,就是跟整个蓝鳄鱼会过不去,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自个掂量掂量,千万不要冲动。”
侯祥桂见蜡色脸手中的蓝鳄鱼刀,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语气就软了下来,只得把目标对准了安德均说:“安德均,如果你们不想把命落在这儿,就滚出去,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侯祥桂不敢跟“蓝鳄鱼帮“正面对着干,但也没有表示出真的不敢,而是在警告安德均的同时,把话带过,包括“蓝鳄鱼会”在内,通通给老子滚蛋。
安德均的能做到日伪的保安团团长,靠的就是识时务,能屈能伸,他在心里衡量了一小会,就说:“老侯,请息怒,请息怒,你儿子没事,呆会就会醒过来,我们这就走。”
“走!”安德均手一挥,就自个先迈开了脚步。
众人纷纷走出了“永丰利大酒店”,侯祥桂和安德均等人的梁子从此就结下了。余汕心里却暗自高兴,这些人都是汉奸走狗,都是伪鬼子,他们闹得越凶越好,最好自相残杀。
众人跌跌撞撞,一下子涌到酒店门口,有点乱糟糟,加上门口还站着安德均的几名手下,就显得人多嘈杂,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两个伪军,跑得挺急的,喘着粗气,其中一个指着余汕的鼻子,另一个跑了过来,一把就扭住了余汕的手臂。
那个指着余汕鼻子的伪军向安德均敬了个乌七八糟的礼,说:“报告团长,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是来捣乱了,现在,我们把他捉起来了。”
啪啪,左右两下,那个指着余汕鼻子的伪军的两边脸立马就红肿了。安德均吼了一声:“没长眼的东西,也不瞧瞧清楚就乱吠乱咬,张大眼睛瞧瞧,这霍蔡小姐的男朋友,张慕镐张老板,如果惹急了他,你俩的小命就玩完了。”
安德均正憋着一肚子火,这两个乌头苍蝇正好撞上来,让他泄泄火。那个扭住余汕胳膊的伪军受惊,急忙松开余汕的手臂,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算是替安德均罚打自己了。
余汕这时才瞧清楚,这两个无头苍蝇竟是在南山街口欺负卖菜的李伯爷儿俩的伪军,不禁心里一阵好笑。
“张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认错人了。”两伪军受了罚,连忙向余汕陪不是,然后捂住脸,十分委屈,闷闷地走开了。
这两个倒霉鬼刚走开,猛然,一颗子弹朝余汕的脑门射来……
似乎,余汕才是今天的倒霉鬼。不但被伪军错认为捣乱的人,现在又被狙击手盯上了。
余汕迅速地转动着脑筋,想启动魂力接住子弹,又觉得能避开的话尽量少动用魂力,他刚才弹断了侯展翅的武士刀,已多少显露出了他非凡的能力,如果此时又接住了子弹,必定造成轰动,那么鬼子兵就有可能凭着这些蛛丝马迹找到他,认出他就是炸了木棉监狱的主犯,就麻烦了。
因为,余汕这几天在木棉街头走动,整个木棉城到处张贴着捉拿高昊添的告示,尽管伪军把他的画像画得四不像,加上余汕变脸改名,他们根本就认不出他来,但能隐匿,还是要隐匿的好。
余汕当机立断,脑袋一偏,子弹嗖一下就射进了酒店里,幸好没有伤到人。
“是谁想暗杀张老板,你们几个都给我追。”安德均又发怒了,发出了号令,他身旁的几名伪军就持枪追了过去。
这颗子弹从前方的一处隐秘处射来,枪法极准,余汕判断,这名狙击手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又是谁想要杀死自己的呢,余汕想,此时他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多半是爱国人士把自己当成了大汉奸了。
不会吧,在木棉监狱的时候,余汕就被当成了大汉奸,已经够惨的了,如果是的话,今后可要提防着点了,谁让他成了木棉城大汉奸的女儿的男朋友呢。
如果那暗杀他的人认定他是大汉奸的话,那就证明那人是个爱国人士,或是爱国人士自发的锄奸团什么,余汕倒希望安德均的人没有追到那人,希望那人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