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汕在大家的簇拥下,和李堡一边聊着,一边走进了山寨大厅,此时,大厅里已聚满了人,见到了余汕,纷纷站了起来,把余汕拥上了虎皮首座,纷纷单膝跪下,一阵山呼:“拜见大当家的,我等愿意跟随大当家上刀山下火海,一起将小鬼子赶出木棉县,赶出中国。”
余汕双手朝扶椅一按,站了起来,大声说:“好,咱们一起打鬼子,将他们赶回北海道富士山去。”
此时,余汕觉得从监狱里出来的人数似乎少了许多,就问黑根说:“黑根,刚才我还怕大厅容不下这么多人呢,现在不用担心了,绰绰有余,从监狱里逃出的人,你是不是都带到了,好像少了好多人啊?”
黑根嘿嘿地说:“我带着大家回埅云山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他们刚从鬼子兵的牢房出来,想念亲人了,有的说他家里有老爹老娘,他得回去尽孝,有的是想妻小了,一刻都等不得了,还有的说他志不在当土匪,因此,我就替大当家发话了,谁愿意上埅云山就跟我走,不愿意的可以各走各路。”
黑根瞄了余汕一眼,见他脸上平和,并没有怪罪他大主大意的意思,又说:“没想到我的话只说了一半,眨眼间就走了一半人。”
余汕扫了扫在座的人,还好,李孝钿、翟世宇、老四、老七、方崖和卢定义等人一个都没走,都在座上,就说:“你做得对,人各有志,毕竟他们在鬼子兵的监狱里吃尽了苦头,都想念家里的亲人了,还有许多爱国人士,不上山寨照样可以抗日,也可以打小鬼子嘛。”
云虎这时站了起来,说:“大家刚从牢里出来,都辛苦了,李堡,你赶紧交代下去,备上酒菜,为大当家和众位走出鬼子监狱的兄弟们接风洗尘,扫剔霉气。”
余汕说:“那好,等酒足饭饱,咱们再商议山寨往后发展的事。”
大伙儿都落了座,很快就有人上了酒菜,余汕、李孝钿和翟世宇就叙起旧来,偶尔李堡也插进嘴来,免不了一阵热闹。
余汕喝着酒,也和云虎叙叙旧,就想起了花信和燕妮,其实,刚才余汕进山寨时就奇怪花信和燕妮没有出来接他,心里原本挂虑着,就问云虎说:“虎哥,花信和燕妮呢,难道她俩都没在山寨?”
云虎急忙说:“在,在山寨,铁皮,你赶快去请两位夫人过来。”
云虎知道余汕和花信是成了亲的,虽婚礼办得简陋,但夫妻之名已实,而燕妮虽没跟余汕什么,但他看得出,燕妮是非余汕不嫁的,反正,一个男人嘛,多个女人在身旁也不是坏事,就在心里默认燕妮是余汕的女人了,因此,他刚才说请两位夫人过来,倒是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了。
好一会儿,花信和燕妮这才慢吞吞地走进来,余汕赶紧起座,迎了上去,说:‘花信燕妮,都好吗?”
没想到,花信和燕妮连瞧都不瞧余汕一眼,冷冷地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余汕颇显尴尬,却也无可奈何,心想女人的心思总是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但,做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跟女人计较呢,于是,余汕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用身子挤在了花信和燕妮的中间,用各种花言巧语来讨好她俩,但她俩就是对他不理不睬,冷漠,面无表情。
余汕讨了个没趣,感觉表错了情,就悠悠地说:“唉,我在小鬼子的牢房里受尽苦难,还差点丢了老命,还真差点回不来,没想到一回来,连个安慰我的人都没有,这天底下的女人怎么就这么无情啊。”
在座的兄弟们听到这话,大都扑哧笑出声来,李堡刚好呷了口酒,禁不住就喷了出来,余汕白了他一眼,作势要揍他,李堡赶紧抱拳讨饶。
虽是这样,大家都知道余汕是个情种,特别是杨重竑,经过这几次跟余汕的接触,基本上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禁笑了笑,大家也见怪不怪,就都随他去了。
余汕心想,花信和燕妮肯定是为了原子的事了,毕竟,原子变成和歌杨跟他在牢房里相濡以沫,一起力挫劲敌,整个牢房的人皆知,并且多次挺身救了他,是瞒也瞒不过的。
余汕见她俩始终对他不理睬,心里很不好受,但也只能暂时放下儿女情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陪着兄弟们喝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兄弟们的话就多了起来,说起在牢房里发生的一切,特别是起初大家都误会余汕就是高昊添,是个汉奸走狗的大少爷,把他打得好惨,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特别是老四,特地走到余汕的跟前,单膝跪下说道:“大当家的,当初是我不对,没把事情弄清楚就把你打得好惨,现在想想真是惭愧,其实,大当家是真人不露相,武功比我厉害千百倍,还请你原谅我。”
此时,卢定义也抱拳说:“大当家的,你也骗得我好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普通人,对你步步紧逼,没想到你真是神人,神功盖世,现在想想,我真是自取其辱,真是惭愧得很。”
余汕说:“义哥言重了,开始时,我也想不动魂力就能打败你,但还是不行啊,不用魂力的话,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那些在牢里打过余汕的兄弟们也都面露惭愧之色,纷纷向余汕赔不是。
余汕说:“兄弟们,千万不要自责,经过在牢房里这段时间的对打训练,我的体魄强壮了不少,也是因祸得福,更重要的是,我跟兄弟真是不打不相识,这一打我多出了这么多兄弟,是大赚了啊,我赚大发了啊。”
余汕说着,很是开心,豪情万丈,大伙儿也受到了余汕的感染,纷纷举杯喝了个痛快,一醉方休。
这是余汕自进监狱以来,喝得最为痛快的一次酒,喝得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