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便有一队黑铁骑从焰王府出发,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这一队人马到了城南以北的一个大宅院门前,才停了下来。
那守门的门房在远远看到这些人是朝着他们这里过来时,早就忙不迭的跑进了门内,一直来到了老爷所住的卧室,啪啪啪的拍打着房门。
“老爷,不好了,黑铁骑过来了。”
本还在和自己的小妾你侬我侬躺在床上温存的老爷,听到这一声浑身抖了一哆嗦,立马从床上翻身坐起,在小妾的惊呼声中穿着衣服跑了出去。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这老爷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直接跑到了自己的书房,快速的取出一个盒子,接着抱着那盒子往怀里一揣,就往后门冲去。同一时间,他家的院子里响起了各种尖叫声。
老爷跑到了后门处,这里没有仆从守着,也没有任何的声音。这让老爷觉得安全了,看着面前的门阀,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之退了下来。见到门缝里露出来的光,自以为安全了的他禁不住的露出了一个笑脸。
后门完全打开,他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带刀侍卫,正默默地盯着自己。
“王管事,好久不见。”
王管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转身就想跑,谁料还没有跑到两步,就被揪着领子拉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面前刺眼的阳光很快被人给挡住了。
侍卫俯身看他,颇为可惜的道:“原本,王爷说不定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闻言,王管事的瞳孔散大,一时间竟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那侍卫将那王管事拖起,一路来到了大门正前方,让他面向府邸将其一脚踹倒跪在地上,接着在他的耳边道:“你私吞军饷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
王管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当然想过,他当然也害怕过,但是看着那么多的银钱,流水似的从他的手中过,他不知道如何鬼迷心窍的拿了一点,再拿了一点,再多拿了一点。
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府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王管事被这惨叫声惊醒了,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府中,脸上似懊悔,又似害怕。
直到那府中不再有声音传来,王管事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的一样,脸色煞白,浑身僵硬。
“这府中之人皆是因你而亡,该你去向他们赎罪了。”
听到他的话,王管事的瞳孔骤缩,顿觉胸口一痛,低头看时发现胸口处插了一把刀。那把刀很快又被利索的抽了出去,嘴角流血慢慢倒了下去。直到死的时候,眼睛都还直勾勾的盯着院门的方向。
距离他们不远处,刚好能把整个事件看在眼里的地方,正停着一辆装饰低调的马车。
“妄造杀孽,王爷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不知何时,一个青衣道袍来到了马车旁边,朝着马车内的人说道。
他的声音响起,惊动了周围守着的一圈护卫,纷纷拔出佩刀,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看那架势,恐怕只要他一动歪心思,就能乱刀将他砍成碎块。
“不知。”就在周围的护卫严阵以待之时,马车中方才传来了淡淡的回应。
那道士闻言轻笑出声,甩了甩手里的浮尘,朝着马车的方向行了一礼,“若是王爷再这样下去,将来注定要经历求不得、爱别离之苦。”
“呵。”马车中的轻笑,便是他的回答。
道士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看着马车摇了摇头,颇为高深莫测的道:“还望王爷今后不要忘了贫道这番话。”
他的这番话没有换来回应,反而是马车中传来了几声轻轻地叩击声,接着原本站在那里不动的护卫们,纷纷举着手里的刀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挥了过来。
那道士见状,挥动着手里的浮尘,挡住那挥下的刀刃,身法诡异的从众人的包围圈中退了出来。转眼之间就到了距离众人十米开外的地方。他看着那马车,笑着朗声道:“还望王爷听取一下贫道的意见,不然他日定会追悔莫及。”
说完,像是害怕身后的那些守卫继续行凶一般,又以那快速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守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等反应过来之后,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见状,领头护卫方才转身回去复命。
“启禀王爷,那人逃了。”
“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