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稣已经被这个好消息给砸晕了,完全忘记了打手心之恨。
她立即讨好起淳于越来,殷切的关心道:“大人,您上次说的公务就是去西北运军粮啊?什么时候出发?远不远,路上有没有危险?”
“大概跟你差不多时候出发,虽然远了些,但没什么危险。”
淳于越朝她面上扫了眼。
眼睛鼻头都哭的红红的,粉白的脸颊还沾着没干的泪痕。举着裹成粽子的手,模样凄惨,偏偏还挂着满脸谄媚的笑容。
只听她又道:“大人,那个李东庄,您打算怎么罚他?”
淳于越坐到书桌后拿起文书审阅,头也不抬的说道:“五板子,罚银五两。”
唐稣有些吃惊:“为什么比我罚的重?按理说,我是罪魁祸首,他的罪责应该比我的轻啊。”
淳于越闻言,抬眸朝她看了眼,淡道:“按律,他的惩罚是三板子,罚银二两。”
“那为什么……”
“因为他害你挨打了。”淳于越看着她的眼睛,坦荡荡。
“……”
唐稣无言以对。
她现在又觉得,淳于越这个朋友还是很值得交一交。
淳于越垂眸看着文书,又道:“给他深刻一些的教训,免得以后他的愚蠢会害了更多人。为他好。”
唐稣暗暗苦笑。
徇私枉法都能说得这般大义凛然,让人无话可说。
不愧是连皇帝都不舍得惩罚的人。
淳于越抬眸瞥她一眼:“怎么不说话了?手疼的厉害?”
唐稣在心里呸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