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都已经如此模样,还敢如此嚣张。
回到天牢外的客房。刘鸿训心中愤恨不已的拍打着案桌。
“阁老阁老。” 外面的叫嚷声,让刘鸿训压制内心的愤怒看去,王永光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而他手中,似乎还有一份折子。
这是辽东传来捷报了。刘鸿训心中所想,也就理所当然的等他进来后很儒雅端起茶杯;“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王永光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去想什么体面。他颤抖着双手晃动手中折子,也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说这折子中的消息让他惊慌,居然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了一个字。
“有什么好激动的,不就是拿下山海关了嘛。一点小事就如此惊慌失措,怎么能够为人师表,怎么能够 统御天下。怎么能够……”
深吸两口气,王永光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试探性的伸出手指了下后面的天牢方向;“阁老,那魏忠贤……”
一声冷哼,让王永光差点没有跪下,他还是忍住内心的恐慌看向刘鸿训。
“那个老东西,死到临头还跟以往一般对于本阁爱理不理,本阁已下令,让他去陪伴先帝……”
扑通, 来到窗户跟前看向三轮月光的刘鸿训回头一看,王永光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表情痴呆,双眼垂泪。
他明白, 王永光这幅德行,也是因为大仇得报。如今,这是喜极而泣而已。
“想哭,就哭出来嘛,今日,本阁断然不会怪你。”
王永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才叫一个撕心裂肺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他哭哭啼啼的看向刘鸿训;“阁老,永平兵败,我八万大军折损过半。将校战死二十八人。我们……败了。”
什么?
刘鸿训咽下一口唾沫慌忙接过折子,这一看,顿时让他一脚踹在王永光肚子上不顾一切的往大牢方向急行。他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天明了。
昨日明军的进攻似乎让自己的兵力给压制下去,折腾到将近天亮,对面的炮火也算是停歇下来。
算是稍微睡了一个安稳觉的皇太极起身揉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胳膊准备出去走走。
但是,刚走到房门,边上的范文臣却是伸出手拦住了他的脚步。
这让他微微皱眉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何拦住本汗的去路?”
这……
范文臣蠕动了嘴唇,他希望皇太极别出这中军大帐。出去,恐怕会唾骂着回来。
“大汗,外面天冷,这营帐中多少暖和一些。微臣是担心……”
“你是想告诉本汗前几日落水要注意身体嘛?”皇太极有些不满问道。
并不是,只是外面,特别是河对面,有一些煞风景的东西,面前的大汗,还是不看得好。
“让开。本汗要出去视察敌情。”皇太极喝了一声,范文臣不得不放下手心中嘀咕。
希望你见到那一幕,不会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