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等了一晚上的好戏始终都没有上演,如今寿宴将结束,那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国师有问题了。
那么,秦越是要让国师做什么呢?
她实在好奇极了。
随着月色渐晚,风似乎也越来越大了,纱幔飘动,地上的花瓣卷起又落下,温度似乎低了不少。
康年公公的宣声落下,一个修长的人影从广华宫慢慢走了进来。
那人一身宽袖深色紫袍,腰间是一掌宽的黑色腰带,腰带上坠着一串佛珠,双手藏于袖中,宽大的袖子垂下,在风中轻轻晃着,他脚下穿着木屐,步履缓慢,目视前方的走着,脸上的神色可谓淡漠。
可那样一张淡漠的脸,却生出一份妖冶来。
他肤色极白,五官柔美却不失英气,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右脚眼尾一颗勾人的痣是耀眼的血红色,薄唇不染而朱,犹如……狐狸。
如果世上有男狐,那定然是长天这副模样了。
但,在这样的妖冶长相之中,他偏偏神色漠然,让魅惑的容颜多了几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圣来。
跟在长天身后的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童,一样的动作,一样漠然的神色,让几人看起来,愈发的神圣。
叶笙想,大抵,国师就都该长这样吧和有这样的派头吧。
长天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皇帝下方临时大起来的台子上,那台子上布置香烛符水笔墨等等祈福的一类用品,他身后的小童取出袖中之物,似乎是占卜所用的易经八卦后,三人才面前皇上,拱手行礼。
“微臣见过皇上。”长天微微低着头,鬓间的一缕长发垂落,在越发大的寒风中飘着,略过他的眼眸。
他的声音很是悠长,仿佛从深远的空间传来般空灵。
皇帝站起身来,单手负立在身后,颇为郑重的抬了抬手,“国师免礼。”他说罢,看了看月色,似乎月色星光更加黯淡了几分,心中突然多了些不安,他蹙眉说道,“时辰已到,请国师为我大周江山祈福。”
长天颔首,淡淡说了一声,“是。”
说罢小童端着一个金色面盆走到长天面前,面盆中装着清水,清水中飘着几片叶子。
长天的双手从袍袖中伸了出来,那是一双节骨分明的手白皙得连青蓝色的血管都一目了然的手,他将手伸进盆中净手,另外一名小童便立刻送上手帕。
一番庄严而神圣的净手之后,长天便走上神台,取过神台上的三柱清香在一旁的灯罩着的烛火点燃,他一手执香一手捏着自己的袍袖,动作十分的优雅。
许多少女纷纷捂着胸口,被那样圣洁又好看的一张脸迷倒。
末了,长天皱了皱眉,他疑惑的看着烛火,动作一直未变,但他眼中的思绪越来越重,最后那三柱清香又退了出来,只见香发了黑却始终没有点燃,他抿着唇换了三柱,再次上前点燃。
但,长天依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