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刺客走出太守府,一人问道:“大人,刚才你为什么阻止我下手,想那郭怀三中的是袖箭,不一定会死,我们再补上两飞刀,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愚蠢!我们如果动手,就会被那端里花发现,她会下令关闭太守府,封锁城门,把我们抓住,然后嫁祸给我们,她还会立下大功,又不得罪刘白凤,一举两得,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黄干阴沉着脸训斥手下。
“大人高明,小人长见识了。”
“以后机灵点,这里现在更名为汉中了,不是以前的兴元府,现在是蒙古兵的天下,更不是临安城,小心掉了头上吃钣的家伙。”黄干仍然阴着脸。
刘白凤叫人把郭怀三、黄思韵抬到新房,然后亲手检查二人伤口,她发现郭怀三身上的箭没入体内比较浅,而女儿身上的箭没入一寸多,难怪女儿流血不止。
郭怀三很快醒来,发现妻子的伤口还在流血,刘白凤急出一身大汗,仍然无法为女儿止血。一边大声叫人快去请军医。
郭怀三挥手制止,小心翼翼的拔出妻子背上的短箭,用盐水清洗掉伤口周围的血污,从怀中取出银针,迅速的在督脉上的几个大穴上扎下三根银针,一会儿,鲜血停止了外溢,郭怀三又倒上自制的刀伤药,为黄思韵包扎好,让她好好趴着,顺手拍了拍她的腰。幸好没有伤到心肺,否则就是神医华佗也无能为力。
黄思韵既痛苦又幸福着,表哥以前从不摸她一下,今天拍在了她心里,好暖和好暖和的。
古人医治刀伤哪比的上现代人,清洗止血是最重要的,只要不流血,基本上不会死,感染的几率比较小。
黄思韵身受重伤,郭怀三恼怒无比,刺客明显是针对妻子,想要妻子的命,如果想杀他,决绝有机会,两支袖箭对准他的后脑那将决无生机,因为当时都处于兴奋喜悦之中,根本没有防备。
凶手对他一定很熟悉,不想要他的命,这个人是谁?他要把他揪出来泄愤。
离开郭家寨已经半个多月了,郭怀三很想念母亲,而且觉得住在汉中很不安全,必须想法脱身了。
黄思韵已经脱离危险期,住下去也许还会发生危险,不如早点离开汉中,只是不知道丈母娘的心思如何?她愿不愿意离开汉中去郭家寨,这是个大问题,必须问个清楚。
夫妻二人商量决定,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娘!我和怀三决定回郭家寨,不知娘有什么打算?跟我们走?还是留下?请娘做个决定。”黄思韵一脸期盼,希望娘跟她走。
“你以为娘不想跟你们走?而是没有机会,汉中城里有窝阔台的精锐大军,还有端里花的铁骑,那都是些亡命徒,凭我们几个想冲出去,那就是羊入虎口。”
“窝阔台没有下令杀了你们,那是认为郭怀三有利用价值,一旦郭怀三想走,那就会激怒他,他得不到的人才,别人也休想得到,那时候他就会杀人了,不会给你们生路。”
“娘!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呆在府里等死呀。”黄思韵心急起来。
“呆在府里,没有人会杀郭怀三,在蒙古人眼里,他是宝贝,是英雄。虽然现在是敌人,可是蒙古人尊重强者,拉拢他对蒙古百利而无一害,而你却十分危险,婚礼上的凶手,明显想要你的命,而不是你丈夫的命,所以你们必须尽快离开,我也决定跟你们走,你是我女儿,我不能失去你。”
“娘!你足智多谋,快想办法出去。我可不想死,我才嫁人呢。”
“羞羞羞!”刘白凤刮着女儿的鼻子,然后又摸着她的小脸蛋。
“我们受伤大家都知道,可是我们没有出过大院,就是丫头仆妇也不知道我们的伤情,是不是这样?”郭怀三说道。
“是这样!你什么意思?”黄思韵望着丈夫,一脸迷茫。
“那我有办法了,就是有点损人,不吉利!”
“什么吉不吉利,只要有办法就行,快说嘛。”黄思韵撒起娇来。
“装死!我们夫妻二人反正中了箭,人人看到,这就是机会,谁还会和死人过不去?”
“妙!妙!”黄思韵拍手叫好,认为夫君就是智慧超人。
“不过,躺在棺材里,我有点害怕,那我们躺在一起。”黄思韵又耍起小孩脾气来。
“我看们都没有长大,这办法能骗得了汉中城士兵,却骗不过端里花那个小妖精,她贼的很,能轻易放我们出去?”刘白凤摇头不同意。
“娘!这是个办法,而且是唯一的办法,我们躺在棺材里,可以把黄金装在里面,装不下的放在运纸的马车里,大摇大摆的出城。反正守城的是你老部下。”
郭怀三认为有一点机会也要试试,就是失败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拼了。
“既然你们两口子不怕死,我还怕什么?老娘就陪你们搏一搏,有了这批黄金,咱们能养十万大军,就算是隐居,世世代代都够用了,还呆在汉中做什么?老娘为了你们拼了。”
刘白凤自从女儿跳崖之后,就没有睡过一晚好觉,中了火炮受伤之后,几经生死,早已看淡一切,能隐居过完下半生是她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