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当然不错了,也不看是谁买的东西,本风三儿少爷可是城南古玩城有名的圈儿里人,不对的东西,岂能入风三儿少爷的法眼!”
这画生笔,风三儿心里有底呀,不但知道它是真东西,而且还是带有传奇色彩的天南龙族上古的东西。
所以风三儿自然就有吹牛的本钱了,嘴里含着冰凉的冰淇淋,呜哩哇啦的,放开嗓子大叫大喊,很怕周围的人听不见似的。
飒长风小心翼翼的从漆黑古木盒中拿出画生笔,面对西天斜空太阳,平举在眼前,一边端详,一边赞不绝口。
阳光下,画生笔翠绿色的竹节,显得更加苍翠,更加沉浑。
笔杆竹节共有七节,每节都闪烁着翠绿诱人的光晕,合在一处犹如七个锁链环,环环相扣。
而艳红的笔毛,犹如一朵妖艳的火花儿,跳荡在笔端。
飒长风平举画生笔,欣赏一会儿,将画生笔立起,继续欣赏。
“火花儿”在上,翠色竹竿在下,远远看去,整个画生笔又如翠色荷茎顶着一朵绽放的艳红荷花儿一般,神奇,美丽,而充满神异惑人的味道。
“哇酷!”
“好东西!”
“哥们儿,多少钱,卖吗?”
……
这一幕,让周围休息在几十把凉伞下,聊天,吃冰淇淋的玩友惊到了,不断称赞,有的人爱慕之下,直问想买。
“我的辽爷爷!”
画生笔在阳光下,如此惊艳,就连风三儿自己都没想到,伸直脖子,注视着画生笔,用他自己独特的感叹方式感叹道。
刚才在老阿奶哪儿,因为上有遮棚,周围有高墙的,没有阳光反射,只看到了画生笔的古朴,沧桑的一面,没有看到眼前阳光下画生笔的妖异。
风三儿本来对这只画生笔没多大兴趣的,但此刻他瞬间改变了态度,望着“红花儿绿叶”的画生笔,越看越是喜欢。
“哈哈……”
“哥们儿你想买?”
风三儿对画生笔由厌生爱,听到有人想买,冰淇淋也不吃了,站起身问询价的人。
询价之人是一位穿金戴银的青年矮胖子,看年龄和飒长风应该差不多,长得白白胖胖的,脸大嘴大眼也大。
矮胖子左手脖子环沉香,右手脖子戴蜜蜡,白白的脖子上绕天珠,左手里盘着和田玉,右手垂着名贵的黄花梨鬼脸手持,一看就是一个金主儿玩儿家。
“去去,没问你,我问这位帅哥呢!”
风三儿起身,晃着膀子走近飒长风后,这位白胖款爷以为东西是飒长风的,斜瞥一眼风三儿,显然没看起他一身便宜牛仔娃的屌丝样,哼道。
“噢,哥们儿,东西是我兄弟的,如果想买,你不问他怎么问我呢?”
飒长风感觉到矮胖子对兄弟的鄙视,赶紧为兄弟正身。
“嘶?这东西是他的!?”
矮胖款爷盘黄花梨的名贵手持,习惯性的盘着,抬手指着风三儿,眼睛却看着飒长风,很不信的样子问道。
“呵呵,当然是他的,我这位兄弟浸身此道多年,家中好东西无数,只是为人低调,穿着随意,从不张扬罢了。
要不是我一时好奇,拿他的这个小玩意儿玩儿玩儿,周围的玩友绝对没有今天的眼福的。”
飒长风先是环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百八十号人,看着矮胖子尴尬的神色,不失时机的为哥们儿继续猛吹。
“哎!长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然,低调,返璞归真。
只有那些没品味,庸俗的人,才满身穿金戴银,套这个,环那个的,油油腻腻的,类似这些东西都是我打扮我家猫啊,狗啊,鸟儿的或是点缀我那马会那些马用的!”
说到这儿,风三儿故意垂眼扫视一圈儿矮胖子身上之物,把“猫狗鸟马”三字尤其咬得奔儿清楚,然后抬眼看着飒长风接着道:
“这次就不说你了,以后在外面说话注意些,我的情况不要见个人就说。”
风三儿别看人丑,底儿穷,但挖苦人的本事,却是天生杠杠的。
风三儿听到哥们飒长风这样爽自己,心里感激涕零,高兴得五脏欲出。
自己自然也不能逊色。于是,风三儿指桑骂槐的,把矮胖胖款爷一顿埋汰。
“对,对不起这位风三儿少爷,刚才是我白胖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知道这神笔是风三儿少爷您的。
我白胖一眼就看上这只笔了,你就说吧,你想卖多少钱,我白胖要了。”
白胖一听飒长风和风三儿说话的口气,把眼前这么好的东西,人家只当这是个小玩意儿。
而且这位烧饼脸还有自己的马会,这能是一般人物吗,国内根本没见过他,一定是国际大嘎呀。
白胖子被风三儿羞辱得面红耳赤,脖子都胀大了一圈儿。弄得他手足无措,一会儿摸脖子,一会儿摸手腕的,就恨不得把浑身东西都扯下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