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周文接到了凌云凯的消息。
魏忠贤同意见周文了,地点在京师香薰坊的一处大茶楼。
周文接到消息从镇抚司衙门里出来,没有带着属下,独自来到了茶楼。
周文看了看周围,街道上全部是锦衣卫和东厂的暗探,还有锦衣卫校尉扮作的百姓分散在每个路口。
周文没有在意,走到酒楼门口被拦住。周文看着对方,“是我要见的魏公公。”
对方一位档头扫视了一眼周文有些不屑的问道:“周文?”
周文点了点头,这名档头让开身说,“跟我来吧,厂公在楼上。”
周文跟着上楼,上楼后穿过天井的过道,到了一间厢房门口,门口两位东厂档头守着。
档头在门口轻声禀告道:“厂公,您要见的人来了。”
说完档头对周文说,“你自己进去吧。最好不要搞花样。”
周文走入房间,房间里不止魏忠贤一个人。
还有魏忠贤的义女魏廷和自己部门的老大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魏忠贤看着进来的周文,片刻后对着田尔耕询问道:“你们锦衣卫里没想到还有一个这么不甘于人下的千户吗?你见过没有?怎么没听你说过?”
田尔耕急忙解释,“义父,孩儿不知道这人,孩儿那里的百户太多了。
而且这人是北镇抚司衙门的,是许显纯手下办差的。是孩儿御下不严,请义父息怒。”
魏忠贤没有理会田尔耕的小心思,看着站着不说话也没有行礼的周文。
他皱了皱眉头,更加不喜,觉得这人不识好歹,甚至有些像那些自命清高的穷酸书生。
“说吧,你让凌云凯那个小崽子带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是可以让我没命的。”魏忠贤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周文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在场其余的两人。
把田尔耕和魏廷看的有些愤怒,魏廷现在只想拔出剑削开对面这个人的头颅。
魏忠贤看了看田尔耕,直接开口吩咐到“你先出去候着。”
田尔耕听后对着魏忠贤行了个礼说:“是,那孩儿就先下去候着了。”说完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走到周文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文,然后出去把门轻轻带上。
魏忠贤看着周文,语气冷淡又带着戏虐的说道:“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没有外人了。你要是说不出来,你自己进你们北司的诏狱过余生吧。”
周文看魏忠贤的态度,知道了魏廷是他的死忠。他也不会让一个他不知底的人单独聊天。
毕竟受到过的刺杀也不少了,魏廷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现在成了自己的三女儿,远比那些义子值得信赖。
周文慢慢走到一把椅子边,自顾自的泡了杯茶。
在旁边的魏廷已经快忍不住拔刀的时侯,他看着魏忠贤说道:“我之所以说魏公公快死了,是因为魏公公你的靠山快倒了!而且这座靠山是被人有意推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