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来临,宫外的过年气氛越发的浓了,宫内却很是安静,太医们在慈宁宫内来来往往,康熙和九儿坐在殿内,在等待齐御医的诊断情况。
连续三日的时间,太皇太后一直都是高烧不退,脸色很差,完全没有转醒的迹象。
太后在寿安宫阻挡着探病的蒙古首领和福晋,九儿则负责帮着苏麻喇姑管着慈宁宫的奴才们,每个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当差。
太皇太后的身体情况一直牵动着理藩院内众人的心思,几个左翼科尔沁的首领被蒙古首领们围攻了,若不是这几人,太皇太后不会这么快就病倒了。
满达在书房内来回走动,他来的时间比较晚,没赶上去请安。刚刚抵达了理藩院,就听见太皇太后病危的消息,他气的想去讨说法。
他准备出门时,满达福晋拽着他的左袖子,不让他出去一步。
“姑奶奶出事儿了,我还不给他讨说法吗?”满达怒瞪福晋,心里升起一股子火气。
满达是吴克善的嫡脉子嗣,与太皇太后的血缘更为亲近,他都不敢对太皇太后提出非分的要求,这些旁支的却与太皇太后争吵起来。
自从康熙登基后,太皇太后的话语权慢慢的减弱了,无法与顺治朝时相比了,太皇太后比太后更注重蒙古诸部的权利。
“王爷,万岁爷和佟贵主儿回去侍疾了,太后亲自出面阻拦,”满达福晋把他从门口拖到椅子上,“您先冷静下来,太皇太后准备为三藩征战的将士们礼佛,多少是为蒙古诸部谋求福利,被那几个首领都给破坏了。”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想去看看是否真的有事儿,”满达来回溜达,“几日的时间都没个好消息传来,你说我能不担忧吗?”
满达福晋听满达发牢骚,没插嘴怼他,等他慢慢冷静下来后,满达福晋走到他身侧。
“你过去能有用吗?你是御医吗?还是能比万岁爷更能得到药材?”满达福晋质问道,“不行就安心呆着,咱们来的很晚了,没在腊月20参加那次请安,不管太皇太后是否能撑过去,咱们科尔沁妥妥的能得到更多的安抚。”
满达听福晋的话后,双眸越发的亮了,平心而论,太皇太后出嫁几十年了,与他们这些首领们的感情越发的淡了,能支撑两边来往的,只有太皇太后手中的那些权利了。
“福晋,你说的对,”满达冷静下来了,喝着温热的茶水,没了之前的冲动,“万岁爷没告知我消息,我就当自己不知道,那边就算是闹翻天,我也不参与。”
满达发现康熙对蒙古诸部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征战葛尔丹时,康熙动用了三分之一的蒙古铁骑,出征三藩时,康熙居然绕过了蒙古铁骑,直接出动了八旗将士,若不是太皇太后压着康熙增加蒙古诸部的兵力,康熙大概会甩开他们作战的。
“万岁爷是喜欢听话的将领,你瞧着满珠习礼那一脉,每次进京都能得到万岁爷的奖赏,出征葛尔丹,满珠习礼一脉的所有部落都出征了。”满达总看重血脉的关系,瞧着康熙的做法,又听福晋的劝说,他的态度慢慢改变了。
满达福晋放心的笑了,满达被部落里面的那些长老们挑唆,没看清部落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