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
……
于京从景德酒店潜出外面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凌晨一点。
此刻,夜色朦胧,寒风萧萧,天空依旧飘着雪花。
景德酒店那结满了寒冰的外墙上,于京如同壁虎似的往上爬行,整个人浑身都在以一种玄妙的方式的扭曲,御掉一次次往下滑的力量。
而他的两手两脚,却是飞快的在外墙上交替攀爬,真个是如履平地,快如狸猫。
说实话,要是换着是以前,于京还真无法在结满了冰雪的外墙上如此轻松的爬行。
但今晚郭三送来的那瓶药酒,不仅让他真正的摸到了抱丹境的门槛,更是让他的体质发生了蜕变。
当然,这中间,少不了陈佳影的功劳,更是少不了“阴阳锻体舞”的功劳。
如此一来,也让原本就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突破到化劲的陈佳影,直接一举突破到了化劲中期。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同时也让于京意识到不对劲。
不错,就是不对劲!
确切似的说,是郭三不对劲,那瓶药酒里的成分也不对劲。
一瓶珍贵无比的药酒,郭三为什么会白白的拿来送人?难道仅仅是为了进入酒店客房打探情况?
这说不过去。
不过于京对此并没有多想,因为他知道,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事情,要想得到答案,那就只能从郭三的身上去寻找。
至于药酒的成分,当于京重新拿起剩下不到一半的药酒,认真品尝一番,又以嗅觉仔细分辨后,终于得出了答案。
原来,药酒里面的山参,是千年份不说,还是最难得的长白山人参。
另外,药酒里还有天山雪莲的气味,应该是被磨成可粉末,肉眼看不出倒也正常,不过年份至少是五百年以上。
最后,药酒里更有一种叫“伸筋锻骨草”的奇药成分。
伸筋锻骨草,顾名思义,就是能伸筋拔骨,淬骨、锻骨,遇酒便化为一种红色透明的液体。
这原本已经是一种早已断绝了的奇草,谁曾想,竟然让于京给遇上了?
而刚开始他没有精确的分辨出药酒里的成分,就是因为不敢相信,还以为那只是味道相似的草药罢了。
当然了,虽然没有精确分辨出药酒的成分,但他还是能百分百的确定,药酒是没有毒的。
这才有了他和陈佳影放心享用的事情。
此时想到今晚的收获,于京心下美的不行,三两下爬上天台后,还有心情欣赏一下夜景,抽了一支烟。
七八分钟后才离开天台,直奔哈尔滨伪满警察厅。
与此同时。
警察厅。
阴森血腥的牢狱中,此时王一民正被铁镣绑在十字刑具上,全身已经熏肉模糊,血迹斑斑。
不过王一民依旧没有昏迷,身上的伤对于他来说,只能算是颇为严重的皮外伤,凭借着强大的毅力,他还是能扛得住的。
“说吧!”秦德利阴冷的看向王一民,“你到底是不是红党?”
“嗤!”王一民嗤笑一声,“你再对我用刑之前,不是先检查过我的肩膀和前胸吗?”
“当时你的眼表情很失望,我猜……”
“你想要抓的人,一定是手臂和前胸上有什么标志,比如:痣、胎记、伤疤等等,可惜,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很失望,对吗?”
秦德利脸色一变,继而沉默不语,片刻后,突然阴森一笑:“有点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原本我以为抓错了人,但现在我可以肯定,你就是红党无疑,因为你的骨头和嘴都太贱了。”
“据我说知。”王一民盯着秦德利,“你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就连父母之死,都多少有些与日本人有关,对吧?”
不等秦德利说话,接着道:“我在想,你父母要是知道你如此乱杀无辜,还与日本人同流合污,助纣为虐,不知会不会气得再试一次?”
“哼!你倒是调查的很清楚,还说自己不是红党?”秦德利眼睛一亮,阴冷凝视着王一民。
咔咔!
也不知是想做什么,秦德利突然解了开王一民身上的铁镣,让王一民因为双腿酸麻,重重的软倒在地上。
嘶!
身上的伤口与地面相触碰,疼得王一民脸色苍白,冷汗狂冒。
秦德利笑了笑,拿出一盒烟,手指在烟盒底部一弹,一根香烟立即飞上他的头顶。
下一刻。
吧嗒!
香烟准确无误的落在秦德利的口中。
这个动作玩的潇洒至极,显然是经过长时间训练出来的。
同时也不难看出,秦德利在眼力和感知上,具有着相当强的天赋。
也正因为如此,秦德利练出一手不错的枪法,所以当初王一民刺杀中村次郎时,才会被他开枪打中。
抓到王一民后,秦德利更是第一时间检查王一民身上是否有伤。
但很可惜,王一民身上的枪伤被于京给的疗伤药治愈了,伤疤都没有留下。
“调查!”王一民笑道,“还用调查吗?你秦德利在哈尔滨经擦局的名声,如今还有几个不知道的?”
当!
秦德利用高档火机给自己点上香烟,吸了一口后,抬脚踩在王一民的一只手上,缓缓用力碾压着王一民的手指。
点头道:“也对,如今很多人都知道我秦德利,倒也不多你一个。”
“不过,我还是相信,你就是红党!”
“对了,听说你们红党最近动作不少,似乎在暗中接触卢启运陆老爷子,是想说服卢老爷子和你们一起抗日吗?”
“还有,这段时间你和卢秋影陆小姐频频接触,莫不是说服不了陆老老爷子,所以想从陆小姐身上找突破口吧?”
说话间,那只踩在王一民手指上的脚,又加大了些许力量。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王一民强忍手指上的痛楚,淡淡的说道。
他终究是一个偏向于锄奸的行动派特工,行动时,对于面貌的伪装还行,可对于身份的伪装,就不太尽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