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戆大喝酒喝多了,扯你媳妇的头盖!”上座的老婆婆上前扇了男子一巴掌,将黄道婆一推推给半斤米大娘,“赶紧把她扶进屋吧!”
半斤米大娘捡起了红头盖,将黄道婆重新盖好,然后扶着她进了里屋。
“林昀,我刚是不是看花眼了?刚刚黄道婆怎么还是上一环时的样子啊?还是说她娃娃脸?”徐乐媛问道。
“你没看花眼。”林昀阴着脸说,“史料记载黄道婆12岁时,被卖去当了童养媳。”
“什么?12岁?这是违法啊!”徐乐媛一蹦三尺高。
“所以我说你不要用现代眼光去解释,也不要发火。古代卖女儿、女童当别人的佣人、童养媳甚至妓女很普遍,尤其是乱世灾年时。”
“天哪,哪个王八蛋卖的?她才12岁啊!”徐乐媛一时无法接受。
这时酒席吃完了,宾客们陆续离开。黄道婆的婆家开始收灯准备就寝了。
“简直是禽兽,这家人!买这么小的女孩子当媳妇,是不是找不到老婆了!”徐乐媛咬着手指说。
“那可不是?你看看周围,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不买孤儿当媳妇估计这辈子是甭想脱单。”
“我好想去把那个丑男被拖出来揍一顿!”徐乐媛看着厢房说。
厢房一开始还亮着红蜡烛,很快熄灭了,然后传来了男人打的声音和黄道婆哭喊声。
“妈的倒个洗脚水都倒不好!”男人恶狠狠的骂道。
“可恶我要去把黄道婆拉出来!”徐乐媛冲了过去,但发现门打不开。
咣当一声响,似乎男人踢翻了木盆,伴随着水声还有几个耳光声。
“黄道婆这是嫁给了一个虐待狂啊!”徐乐媛咬牙切齿的说。
“可不,没本事的男人也只能靠欺负弱小来逞威风了。”林昀答道。
很快天亮了,蓬头垢面的黄道婆被公婆喊到了堂屋里。
“黄小姑,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到了我们家,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堂屋上,一个乌鸡眼老太婆说道,“以后每天五时起床,先做好大家的早饭,伺候大家吃完饭后去地里干活。晚上太阳下山后你可以吃一顿晚饭,然后洗碗洗衣服。”
“对了,听说你会纺纱?”长的沙皮狗一样的公公问道。
黄道婆胆怯的看了看公婆,微微点了点头。
“那正好,你夜里可以纺纱线补贴家用。我们买你也花了不少钱,还要供你吃喝,你若能织布的话也算派上用场了,孬好别做个赔钱货。”
“去你妈的什么叫赔钱货?你们自己有手有脚还让这么小的孩子干活,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门外围观的徐乐媛愤怒的冲了进去,却发现自己的手扑了个空,从沙皮爹的头上穿越而过。
“这是剧情环节,只能观看,无法干涉。”林昀说道。
“怎么会有这种让人气愤的情节!”徐乐媛气的一捶桌子,结果也捶了个空,反害自己摔了一跤。
接下来,就是黄道婆的苦难经历。
每天,她都是天不亮就起来给婆家做饭。等公婆和丈夫都吃完了,她才能去喝点剩汤,而且还不给吃咸菜。
吃完饭,她得去地里干农活,她的丈夫把重活都丢给她,自己去菜园浇水、择菜。
中午,她通常是没有饭吃的,乡亲们看她可怜,有时会给她半个馒头、一个萝卜什么的,但是要不幸让丈夫看到了又是一顿脚,说她是讨饭货。
太阳下山后,黄道婆终于可以回家吃顿晚饭,但只有稀粥白菜,米饭是永远吃不上的。
正处于发育期的黄道婆经常饿的两眼发花,饿急了甚至捡喂鸡的菜叶吃。
吃完饭后,黄道婆还要洗碗洗锅,伺候公婆和丈夫洗漱,等大家都上床了,她还得纺纱线。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在窗外目睹这一切的徐乐媛说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都是编造的。”
“如果她不是被虐待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又怎会千里迢迢从上海逃到海南?”林昀无奈的说,“可惜我们无法改变历史,也无法帮助这时的她。”
所幸这段剧情很快就过去了,等进入下一段时,已经过去了六年。
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大眼睛小女孩已经变成了高高瘦瘦的青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