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吩咐人将太医送走,然后让赵水生命人将前后门全部关严实,又让所有的仆从都到前院儿等着。
“夫人……您……您这是何意?”赵水生这会儿一门心思想去找医馆的麻烦。
沈韵倒是回过味儿来了,她道:“水生哥,这次怕是家贼!咱们去的医馆,请的大夫都是在京城排得上名号的,断然不会把药给抓错了。”
“你们家大门边儿就有一垄竹子。”林晚秋提醒赵水生。
赵水生也不傻,听见媳妇和林晚秋都这么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开审吧。”林晚秋提醒赵水生。
赵水生跟了江鸿远这么久,审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赵水生让自己的亲信长随将所有人关进柴房,然后一个个地单独拎出来问,从娟儿姐儿落水那天说起,每天他们做了什么事儿,看见了什么人,不管大小必须说清楚。
若是有自己没说反倒被别人说出来的事儿,那就打了发卖。
赵家买的仆从不多,主家待人又和善,活儿也不累,大家其实都想留在赵家。
当然了,也是怕挨板子,一顿板子下去没钱治伤的话……搞不好就会去掉一条命。
所以没人敢乱说。
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动手脚的是云书,而且,娟姐儿也不是自己爬进鱼缸的,是云书趁着皮嬷嬷睡着了,把娟姐儿抱出去扔进鱼缸的。
后头又在娟姐儿的药中加入了竹卷心。
赵水生当即就给了云书一记窝心脚,直接把云书给踹出血了。
沈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云书要对娟姐儿下手,娟姐儿只是个孩子啊……
她还那么小!
“云书,我们赵家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能那么恶毒……对一个小孩子下如此毒手!”
云书只是证据摆在面前,没办法抵赖才招认的。
沈韵的话音一落,赵水生就攥着云书的头发把她扯了过来,然后从腰间拔出匕首往云书的脸上划了一刀。
云书痛苦地尖叫。
赵水生恶狠狠地道:“贱人,你最好远远本本地交代为何要下此毒手,否则……老子每天在你身上割几块肉下来喂狗,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讲道理,赵水生平时待人都是乐呵呵的,两口子都挺好说话。
忽然见赵水生露出这么狠戾的一面,吓得院子里的仆从都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
林晚秋握住了沈韵颤抖的手,她有些担心沈韵,水生的手段很激烈,而且压根儿就没想着避着她和沈韵。
他也是真气极了。
原以为是意外,却不曾想是人为。
现在的赵水生什么都顾不得了。
林晚秋能理解,换成是她,她说不定比赵水生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