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亮走了后,上面就没了动静。
程如雪也不着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该训练菜鸟就训练菜鸟,该和纪允文打情骂俏时候,就闹腾一会。
偶尔在打趣一下许妙婉,没事自封一个媒人要大红包啥的,日子倒也过得挺开心的。
李建斌每次看见她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就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某天,他实在忍不住,将坐在椅子上,正在和面前齐齐做着俯卧撑的菜鸟们讲黄段子的程如雪一把拉到一边,劈头盖脸的就一顿数落,“你能不能心不这么大?秦明亮都在走了好几天了,一点信都没传回来,你就不知道着急?这时候,要是有点动静那是好事。这越是安静,就越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会消消停停,小心接下来狂风暴雨。你就不能多上点心?没事将放在菜鸟上的心,也拿去干点别的?比如上面你也不是不认识人,张嘴问问你能死啊?”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顿时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都是这几天给他憋得,越看程如雪越来气,却不知道为啥就忍着不去念叨她。
这会说了一通,他才明白过来,这几天他纯属是自找罪受。
他应该直接杀过来,对着程如雪一顿喷才是最好的做法。
不过,这会应该也不太晚。
他心里畅快了,感觉神清气爽,抖擞了精神等着程如雪的回话。
程如雪先是拉起他的袖子闻了闻,闻到一股子清香的味道,恩,这衣服是新换的。
她不在犹豫,拿着袖子将脸一顿擦。
擦完后,她看着有点呆愣着不太明白她为何这么做的李建斌,翻了个白眼,“你刚才太激动了,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你不嫌弃自己口水脏,我还觉得恶心呢!不擦干净怎么可以。”
李建斌看看自己的袖口,在看看她,顿时火气又上来了,“这是重点吗?是吗?啊?这会最重要的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对正事上点心?”
在他说话时候,程如雪先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几步。
等到他再次喷火完毕后,才像是看傻子一眼看着李建斌,“你有病啊?我有药你要不要?这才几天,你就不淡定了?上面调查不要时间,还是去问人证不要时间啊?上面总不能听我或者纪允之那货叭叭叭说上一顿,就判定听我们谁的吧?李建斌同志,你已经是大队长了,这个心性却还差了些。思想觉悟也不够积极,去多看看书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句话是万金油,放到哪里都合适。这件事也是如此,不管这会的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安静,还是黎明前夕的沉默。我们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可以了,你要相信我们的国家,相信我们的制度,相信你的上司。好了,回去多看书吧!免得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你还是不够沉着。我继续去训练我的小菜鸟了,债见!”
程如雪板着脸,将李建斌反过来一顿教训之后,就施施然的往回走。
明明她离着原来坐的地方也没多远,这会却将脚步放的又慢又缓,故意表现的自己沉稳淡定。
李建斌看着她那个故意做作的样子,怎么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都快被她气的呕血了,偏偏这丫头还不自知,还要各种三百六十五度没有死角的气他。
他森森觉得,程如雪就按照这个势头下去,他肯定能少活十年不是梦。
太能气人了,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一下他这颗忧虑的心。